王夫人走在花叢裏帶路,渾身濕淋淋的,不時一顫。
她回頭望了眼麵無表情的韓烈,原本一雙俏媚冷豔的眸子裏,此刻盡是無盡的畏懼,柔弱的表情全然不複剛才初見時的凶狠模樣。
一個時辰之前,這個可怕的男人把她提拉著,解開她被製住的穴道,然後不理會她的叫囂抗拒,捏著她的脖子,把她整個上半身塞到湖水裏去。
王夫人死命掙紮,但根本動不了,頭被按在水裏麵,呼吸不了,大量的水湧入口鼻,幾乎讓她給活活淹死。
她生平第一次產生了這次真的會死的念頭。
待到她已經快窒息了,男人把她的頭提起,還沒等她吸上幾口珍貴的空氣,便又把她按回到水裏,連續循環了五十多次。
自己掙紮,不停的咳嗽,求饒,哭喊,到了後來眼淚鼻涕橫流,害怕得連屎尿都飛了出來,但那男人根本不管,彷如冷酷無情的惡魔一般。
最後,那人把如死狗般的自己慢慢拖到岸上來,自己已經徹底沒有反抗的心思了。
王夫人,或者說李青蘿終於明白了,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怕死。
那種窒息之間,將死非死的感覺讓李青蘿不敢回憶。
韓烈在後邊冷笑道:“還跟我玩硬氣、耍脾氣?讓你嚐嚐水刑的滋味也算是對你略施懲戒,別以為老子對漂亮女人就下不去手!”
一陣涼意從李青蘿的頭頂蔓延到腳底板,她身子一軟,幾乎就要站不住,戰戰兢兢地哀求道:“我不敢了,你饒了我。”
韓烈上前踢了她屁股一腳,李青蘿心裏感到難以言喻的羞辱,卻不敢有任何微詞,轉過身繼續帶路。
不一會,兩人來到一處空曠地,沿途守島的仆婦,皆被韓烈一指點倒。
一扇大門把守著洞口,上書“琅嬛玉洞”四個赤紅大字。
昔年,李秋水與無崖子於大理隱居,遍搜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功秘籍,收藏在無量山深穀裏的石洞中,名之曰“琅嬛福地”。
後來二人鬧翻,李秋水遠嫁西夏,無崖子被孽徒丁春秋打傷,墜入懸崖,終身殘疾。
李青蘿是二人之女,她嫁到姑蘇王家後,就搬空了石洞裏的秘籍,放在重建於曼陀山莊的一座“琅嬛玉洞”裏。
曼陀山莊的琅嬛玉洞以及慕容家燕子塢裏的還施水閣,就是此世藏量最豐富的武學寶庫了。韓烈武功漸長,欲博取眾家之長,來統合自己的武學體係,以提升自己的武學境界,同時也是收藏癖發作,故此才把主意放在此處。此前已經說明過,對於黑吃黑這種舉動,韓烈沒有任何抗拒之意。
反正這些秘籍總不會是那些擁有者們心甘情願奉上給人收集,所以韓烈再進行二次轉手接收的話,毫無愧疚感,絕對心安理得。
此等重地,自然是受到嚴密把守的,不過此時大門被人給打開了,韓烈腦子一轉,笑了笑問道:“是你女兒在裏邊麼?”
李青蘿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她心底剛剛還在許願,暗道女兒千萬不要被這惡賊給發現,誰知這就要迎麵撞上。
她扭頭低聲苦請道:“求求你你放過她吧,她還隻是個小女孩而已。”
那可由不得你了,我十分喜歡小蘿莉。韓烈不屑地抿了抿嘴,沒有理會她,直接彈指將她點倒,又製住了她的啞穴,抬步邁入其中。先是一條長走廊,沿著石級,拐了幾道彎,行了十餘丈後,頓時豁然開朗,眼前赫然就是一處占地寬闊的石室。室中一名少女,正背對著韓烈,手上正捧著某本秘籍在翻閱。韓烈輕功高絕,即便並未刻意去控製,也不會發出任何動靜,故而待韓烈站到少女背後時,她還渾然未覺,依舊在那埋頭於書卷。
少女的皮膚如羊脂白玉般細膩嫩滑,泛著微紅的光澤,一對耳朵小巧玲瓏,惹得韓烈食指大動,忍不住輕輕在她耳垂上舔了一口。
接近時,一股沁人心扉的芳香滲入韓烈口鼻,韓烈不僅心神皆醉:“這是所謂的處子幽香麼?說起來,跟木婉清和鍾靈第一次的那晚上,似乎也聞到過,不過當時的氛圍緋色無邊,他心思根本無法沉澱下來,過於急色,並沒有太在意,沒想到竟然這麼好聞。”
王語嫣猛然受驚,不禁發出“啊”的一聲尖叫,腳下一個不穩,直直朝右側方跌倒,往另一排書架撞去,眼看就要碰到書架的棱角。
輕輕一搭,王語嫣的身子便重新站直,但她的身軀依舊在輕輕顫抖,在韓烈的眼中看來,猶如一頭直麵猛虎的小羊羔。
少女的容貌的確是極美的,氣質清純冷豔,雙眸隱含淚光,臉上滿是驚怖與訝然,一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表情,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裏好好珍愛憐惜,韓烈齜牙咧嘴地露出微笑,向這少女發出問候:“你好,王姑娘,初次見麵就我忍不住親了你一口,很不好意思。”
往後縮了縮,王語嫣下意識擦了擦耳垂,肌膚白裏透紅,目光弦然欲泣,恐懼地望著韓烈。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十分動聽,如同珠落玉盤:“你別過來,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