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年蘇寒心(2 / 2)

院內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看著放在石桌上的鐵頭狼誇張地大叫著。

屋內兩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女聽到聲音連忙走了出來。

女人雖然穿著粗布麻衣,也沒有帶什麼首飾,可看起來卻比普通的鎮民更白一點,隱隱還能露處一絲高貴的韻味,正是少年的母親周雪晴

男的卻是麵色蒼白,沒有血色,在這秋雨綿綿的日子竟已經穿上了棉衣,顯然是身體有著隱疾。

中年美婦看著這些獵物也是有些高興,“心兒,今天能帶回來一隻鐵頭狼看來這段時間確實有些進步”。

這少年正是美婦的兒子,蘇寒心。

中年男子看了眼鐵頭狼的腹部刀痕倒也沒有說什麼,轉身回到屋裏,好像長時間的冷風讓他更冷了點。

看著將衣服裹得更嚴實的父親,蘇寒心臉上的笑意也隨即消失,兩手握的緊緊的。

從他記事起父親每天就比別人穿的厚很多,尤其是在入冬以後更是連門都不敢出,屋內的火盆時刻都要燒的旺旺的。

從小他就立誌等自己長大了一定要想辦法解決父親的病痛。

為了減輕家裏的負擔養活還在年幼的弟弟,十三歲那年他偷偷跑到山上去打獵,手足無措的母親在鎮子裏找了他一天也沒找到。

傍晚時一群正要上山找人的村民看到少年手裏提著兩隻兔子和一隻野雞從樹林出來,大家心裏都有些驚歎。

那一天回去後母親含著淚將蘇寒心打了一巴掌,然後一個人將自己關到房間哭了起來,那是他第一次見母親流淚。

從那以後父親開始教他鍛煉,射箭,還托鎮東頭的張鐵匠打了柄長刀。

蘇寒心那時才知道父親原來懂得那麼多,不僅箭射的非常準,甚至親自舞了一套刀法讓他揣摩學習。

在以後的日子,每天蘇寒心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練習一篇父親教他的那套刀法,然後就是鍛煉,射箭。

看到丈夫走了進去,周雪晴臉色也有些暗淡,不過這些年倒是已經習慣了這些。

如今看著長大懂事了的兒子,這或許就是老天對自己這些年含辛茹苦的補償吧。

“心兒,這些肉食撒點鹽掛在院子裏留著天冷了再吃吧,前幾天打的野兔還沒吃完呢。”

“知道了母親,您進去陪著父親吧,待過我就把狼皮剝了送到西頭的張嬸哪裏請她給小天做件皮衣”。

這幾年因為蘇寒心打的肉食越來越多,家裏的生活好了很多,甚至經常會用肉食去其他人家換一些青菜什麼的。

晚飯是周雪晴精心準備的,兩個素菜兩個葷菜,還有餅子。

蘇傲坐在燒的正旺的火盆旁邊看著坐在對麵狼吞虎咽的大兒子,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這些天刀法練的怎麼樣了?”,突兀的聲音讓蘇寒心有些意外。

以往吃飯時父親很少主動說話的,總是靜靜吃完後就坐在火盆旁發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父親,那套刀法我都練了三年了,早就爛熟於心了。”

自從三年前學了那套刀法和很特殊的吐納鍛煉方法後他就再沒從父親哪裏學過什麼了,沒想到這次父親會主動問起。

抬頭看了眼臉色依然有些蒼白的父親,蘇寒心有些不明所以。

沒有理會兒子的詫異,吃完手裏最後一口餅子,蘇傲再次開口道:“三年了,也到時候了,明天你早點起床在院子等我”。

聞言蘇寒心眼睛一亮,隨即很是高興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父親打算繼續教他修煉了。

看到回去睡覺的兩個孩子,周雪晴望向緊緊靠著火盆的丈夫眼睛有些濕潤了起來:“蘇哥,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我哪裏苦了,倒是你將兩個孩子拉扯大,是蘇氏和我對不起你”,屋內一陣歎息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