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蒼無問津,拋露天雪印,
習劍走江湖,夜火照豐心。
人笑嬰人武,雪寒春不熟,
劍攻心竅魂,送命斃蒼屠。
天蒼雪山名為天下第一山,高百尺,山勢險俊,長滿白鬆,雪舞飛在落葉,沉睡於大地,不知深淺,七尺男兒,也埋雪下。
天蒼雪山一老門派,名為天雪門,其存在已有百年,門弟子數千人,懂精妙劍法,日夜練劍,精益求精。
天雪門的一個習武密室,密室方正簡易,沒擺設,一個三歲嬰兒站密室內,兩手牢握一把劍,劍首套著白色劍穗,劍乃純鐵所造,至剛可以比堅石,至柔似是流水。
嬰兒高不比劍長,握劍有些吃力,可是握劍的動作卻很正規的,也許是因為劍的沉重而將體力消耗完了,嬰兒的臉蛋兒紅變得撲撲的,像紅色的果實,可愛極了。
在密室的前牆,一個老人含笑而站,長著短白胡須,左手持劍,力道適好,右手食指彈動,道道外力射向嬰兒,穩住了嬰兒腳步,老人麵色平靜,眼中竟帶著股淩傲的眼神,好像心高氣傲。
“咿咿呀呀……”
“劍……絕……天……”
嬰兒的聲音稚嫩,比初降人世的懷中孩兒還要可愛,小步子穩紮穩打,眼神剛正。
那劍散發著淩冽寒芒,驚人的冰冷氣息像遊龍圍繞嬰兒遊轉,嬰兒握劍的手有些顫抖,不禁有些鬆弛,像是快要握不住了。
“叮……”
嬰兒握的劍從手中掉落,在半空翻了半個圈子,迅速的朝地麵落下,就在劍落在地麵時,劍與地麵撞擊出一片火花,之後在插入地麵,嬰兒看到後愣了一小會兒,就晃悠著跑到劍旁,繞著那劍瞧個不停。
老人在一旁笑,他深知嬰兒幼時的好奇心,初臨這個世界不久,見識談不上,曆練更沒有,所以任何事物都很新奇,這少有的火花更成了稀罕物。
地麵的火花很快消失了,嬰兒一臉的失望,伸出小手用力拔劍,臉立馬被憋成了紫色,雙手緊握著劍體,紮好馬步,手一用力,當啷一聲,劍被拔了出來,嬰兒用力過猛跌倒在地。
嬰兒跌倒後爬起,走到劍前將劍抓在手中,像什麼事都未曾發生似的,握著劍在認真的練習,與其說是練習,倒不如說是在玩這把劍。
那老人撫白須而笑,轉身揮過衣袖,一道內力打入牆壁,那牆壁從中間分離開,帶起點灰塵向兩邊挪移,卻無半點聲息。
天雪派的議事廳。
在最高處的一座位,剛才的老者坐在上麵,那是幫主之位,隻有幫主可入座,而兩邊是家人座位,幫主親屬所座。
在議事廳裏從上到下,兩邊的座位整齊劃一,約有數十個座位,能坐在議事廳座位的人,在門派內身份都很重要。
所有座位皆無虛席,老者一臉嚴肅的看著大廳內的各路高手,焉然沒了剛才的笑。
“祝寒幫主萬壽無疆,早日練成開山前輩所創功法!”
大廳內響起一片聲音,隨之便是靜若無物,聲散音消,安靜到可以聽見呼吸聲。
“各位,明天乃天雪派的習武大會,那時武林人士來觀摩,我們必須要慎重對待!”老者嚴肅的說,老人的話字正腔圓,聲音高朗而廣闊,又用了些內力,傳遍議事廳,在座可以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