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日光射在山崖上,把山體變得一片通紅,遠遠看去,像是紅色的瑪瑙寶石山。
龍府的副院清涼安靜,訓練過的士兵不斷巡邏,早晨樹枝頭的小鳥鳴叫聲不斷,水池裏的魚遊出水麵來吸收氧氣。
梅鳳雪已收拾好行李,身旁站著易雲瀾,易雲瀾背上多了個藍色小包裹,與淺藍色裙子相襯,倒像是上私塾的少女。
梅鳳雪穿著淡粉色袍子,如梅花綻放,身後背著把長劍,劍的長度約有三尺半,白色的劍鞘卻也是鋒利的,能讓人感覺到一種壓抑。
馬蹄兒跑的飛快,激蕩的黃塵圍住了馬蹄,蹄聲一路歌旋,像在土裏歡悅的遁行著。
梅鳳雪抖拽了韁繩,馬匹的速度頓時快了不少,易雲瀾跟在梅鳳雪的馬匹後麵,騎著一匹馬,懷中抱著寒少主。
馬匹走上了一山坡,山坡的坡勢陡峭高聳,馬匹行走很困難,倆人隻好跳下馬來,牽著馬走的韁繩上山坡。
四麵青草被風吹著,葉子猛烈的抖動著,山坡的林子頗密,頭頂的日光無法照射下來,林子裏倒也成了一片涼陰。
梅鳳雪原本很急躁,在走進山坡裏,看到這片林子以後,逐漸的安靜了下來,但是梅鳳雪心裏麵知道,自己不能久留。
樹蔭下麵牽著馬行走,易雲瀾抱著寒少主,不時看一看,寒少主卻一直盯著易雲瀾,眼神裏都是謹慎的防備著。
這讓易雲瀾氣惱,“自己又沒對這嬰兒做些什麼,用得著跟用防賊一樣的眼神防備嗎?這嬰兒長大了絕不是善茬”
路程還遠的很,起碼也要走一天多的路,梅鳳雪道:“路還遠,停下來歇息會兒吧,也好讓馬匹吃一些草食”
“嗯”易雲瀾也累了,坐在一塊青石前蜷身休息。
兩個人跳下馬來,把韁繩拴到了粗壯的樹幹上,馬在樹蔭下也沒那麼心浮氣躁,馬尾輕甩,嘴微微的咀嚼著地上的青草。
“嗚!”
懷裏的寒少主叫了一聲,易雲瀾覺得這寒少主餓了,便去馬背上的包袱裏拿食物。
在西煦山一房間內,古煦娘的雙臂搭在幹骨架上,臉色發白,緊閉著一雙秀眉,渾身串繞著紅褐色的邪氣。
半個時辰過去了,古煦娘的臉恢複了常人的模樣,打開那扇門走了出來,在那一個院子裏,無數具屍體站在黑花下。
黑花的樹幹長得猛快,現在已有八尺高,樹幹寬厚結實,血煞之氣在樹心中流動。
黑花發著紫紅的光,旺盛的邪氣吸收著陽光,通過身體保存,傳給了那些屍體。
古煦娘從屍體前走過,手瞬間抓住一具屍體的脖子,那屍體快速的睜開了眼睛,看都沒看一眼,一拳打出,古煦娘已倒飛出十幾米,砰的落在了地麵。
那具屍體轉身衝向古煦娘跌落的地方,看來並不準備古煦娘,古煦娘霍的一下起身,一腳踢在了那具屍體的頭顱上。
隻聽到了一聲響,那屍體的頭顱也沒有斷,古煦娘麵色不變,平穩的落地,就在這時,那屍體一隻手牢抓住古煦娘的腿,向後遠甩了十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