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崖底,男弟子環抱著雙臂孤零零的往洞**走去,冷風呼的吹過,男弟子守了一個下午,連雪兔的影子都沒見。
寒少玲站在洞**,見蕭弟子環抱著雙臂空手而歸,心裏就知道,這一下午男弟子吃了很多苦。
“蕭弟子辛苦了!”
“弟子不辛苦,隻是今晚要將就一下,委屈寒公主了!”
夜晚的洞**,冷風被塊冰石擋在了門外,在溫暖的洞穴裏麵,男弟子拿出一根木棒和一小片木板,他正在鑽木取火,一縷黑煙冒出來,不一會兒又熄滅了,在冰洞裏點火是很難的。
男弟子邊點火邊說:“我把雪兔的碎骨頭都挑好了一會兒直接烤著吃。”
“嗯,這樣也方便了不少”
寒玲也覺得這方法不錯,可以試一試看看。
木板被燒焦了,燒成了炭黑色,看上去黑乎乎的,男弟子雙手磨動著木棒,很快一縷火苗亮又了起來,男弟子把一旁的皮毛放上去點,遺憾的是,火又滅了。
約過一炷香的時辰,鑽木取火點燃了野獸的皮毛,丟到幹柴堆中,熊熊的火焰燃燒了起來,火苗飛走,肉香漸飄。
雪兔的肉質鮮美,用火烤不了多久,就已經變成了熟肉特有的紅色,男弟子耐心翻轉著棍子,笑看著正在燒烤的肉,也很期待這一份晚飯。
寒少玲在一旁靜靜坐著,白皙的手臂托著尖削的下巴,兩雙眼睛靈動有神,碧波流轉,眉毛彎彎的,披著長發。
火焰蔓延走遍了所有幹柴,烈火的高溫在不斷的攀升,寒少玲的臉漸顯汗水,一種名貴胭脂的香氣飄在洞穴,男弟子忍不住用鼻子聞了一下。
男弟子的臉也有了汗水,但是味道顯然沒那麼好聞了,一股怪味融入香氣中,洞穴裏衍生出種種的怪味。
為了不讓肉烤焦了,男弟子忍著臉上的直流不斷的汗水,不去碰一下臉,汗水為所欲為的遊動,在臉上撓皮膚的癢癢,又過了一會兒,雪兔肉終於烤好了。
男弟子深呼了一口氣,對寒少玲說:“寒公主,我出去透透氣!”說完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跑過寒少玲身邊時,帶著一陣冷風走過,寒少玲被風吹了一下。
肉被火焰完全的烤熟了,肉的香氣一陣陣飄動著,金紅色的香汁流露,肉的樣子很吸引人的胃口,寒少玲看了一眼,卻沒有走過去吃。
“呼,好熱啊!”
男弟子跑到洞穴的外麵,用破舊的袍子在臉上胡亂摸了幾把,他的臉上怕滿了涼涼的汗水,來到外麵後冷風一吹,汗水沒了搔癢的感覺。
外麵的冷風很涼,又夾著斷續輕飄的雪花,落在短發上化為水,消失在黑發中,精神清醒了好多。
天色已不早了,夜色幕臨,冰冷的崖底落上了黑色的帷幕,在四周傳來野獸醒來的嘶吼聲,夜晚對某些獸類而言是開始,正如人們的白天。
男弟子想起了熟肉,又轉身走回了洞穴中去,不是擔心被寒公主吃完,畢竟是一流門派的公主,恐怕還沒吃過這種食物,現在還餓著肚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