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穀的一處綠林內,寒少主腿紮馬步,右手持劍,眼神冷冽,在不遠處,梅鳳雪正坐在一塊石頭旁,從昨日起,她下決心讓寒少主練武。
寒少主站在地麵上,兩腿之間像石頭一樣牢固,緊握著手裏一把長劍,汗水順著寒少主的頭流下,太陽當頭照耀,明亮的光曬著黑發。
寒少主拎起那把長劍,手腕骨一轉劍刷的一下送了出去,這是梅花三劍,是攻防兼備的武功招式,但也是梅家特有的,也隻有梅家人才會。
梅花三劍對力道要求嚴,若是力道不夠的話,連基本武功招式都難以練成,現在梅鳳雪就讓寒少主每天練梅花三劍,為日後打好基礎。
寒少主不過才三歲多,要練成基本的梅花三劍,需要付出常人難及的努力,頂著烈日和搔癢的汗水,雖站在綠林樹蔭下,但也很受罪。
寒少主使盡了渾身力氣,手臂上的青筋都顯露出來了,稚嫩的臉上有股不屈,腳下的馬步仍然紮著不動,穩如泰山,似壯樹而立。
梅鳳雪都看在眼裏,這對一嬰兒說,未免真的於心不忍,可這嬰兒不同,身上背著沉重的擔子,走在江湖中,必須有過硬的武功才行。
她隻能在一旁看著,不能幫忙,必須讓嬰兒學會放下一切,養成孤冷的性格,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兩個時辰過去了,馬步仍然紮著,小臉的汗水都流在了衣袖上,穿的衣服就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完全濕透了,全靠一股毅力在堅持著。
舉劍、出劍、握劍這隻是最基本的,可卻需要寒少主用數十日來練,基礎要穩,基礎越好的話,日後成就越大,而梅鳳雪心裏顯然就是這樣想的。
在天倉雪山的冰崖下,蕭弟子從洞裏麵走出來,身後跟著寒少玲,昨日她們已經商量好了,必須想辦法出去,不然一直呆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就算烈日的光曬的再烈,團團火球都落到了冰崖的底下,這冰崖的溫度都不會有絲毫的改變,這種嚴寒可以抵禦,但是卻不能被改變。
寒少玲環抱著一雙手臂,臉色被凍的有一些僵紅,小手也變得有些紫了,這崖底的溫度冷酷無情,想要生活下去,簡直比在地獄還難。
“我們順著路往北走,那裏我曾經打獵的時候去過,有一座橋,橋邊有一座巨大的冰塊山峰,裏麵沒有人,我們可以暫住。”
蕭弟子指著北邊的路,他對那裏也算比較熟悉的。
“嗯,那我們就往北走,不過山洞的話,我們就不要住了,萬一有野獸就遭殃了,還是直接過橋吧!”寒少玲說。
路上的雪還在飄蕩著,腳步聲踩在上麵有些虛虛的,寒少玲的臉比剛才紅,蕭弟子一手握著劍,那手凍的冰冷。
快到橋邊的時候,在他們的身後出現了低微的獸吼聲,寒少玲停下了腳步,蕭弟子幾乎處於麻木的狀態,還在往前走,眼睛緊盯著前方。
走了一段時間後,蕭弟子發覺寒公主不在身邊,感覺不妙,猛地一扭頭才發現寒公主站在身後十幾米處,於是又跑回去,回到寒公主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