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收斂笑容,正色道:“你和這個家早就沒有什麼關係了,但看在你是永興的女兒,我可以勉為其難的幫你一把,隻要你把所有的股權轉讓給我,我就可以出錢保下你的房子。”
“我最多隻要700萬,可那些股份可遠不止於此吧。”
“你不知道最近市麵上不景氣,公司的股價跌了很多,你那些股份已經貶值了不少。而且……”
她說著話,視線飄向付義。
付義立刻點點頭:“而且質押的股份存在諸多風險,其中最危險的就是跌破淨值無法贖回。那可是要血本無歸。所以一般人是不會接受的。葉太太這樣做是要擔很大風險的。”
“我這個人就是心軟,沒辦法。”沈蘭笑的假兮兮的。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就是要趁她陷入困境逼她放棄遺產。
以前在葉永興最困難的時候,是原主的母親一直陪在他身邊支持他度過難關,否則根本不會有今天的興榮集團。然而她離開的時候除了女兒什麼也沒要。
現在葉永興良心發現,給她留了一筆股份作為‘嫁妝’,沈蘭卻要來橫插一杠子,趁火打劫。
她突然又想起舅舅羅誌和無意中透露出,沈蘭與高利貸似乎也有關係。
現在這房子的坑也許就是她挖的都說不準,原主正是因此喪命。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女人可就太狠毒了。
不是她的,分文不要,但屬於她的,誰也別想動。
羅溪毅然抬起頭,盯著沈蘭一字字道:“股權我不能放棄。”
沈蘭也沉下麵色,濃黑的眼角微微抽動,語氣同樣堅決:“那恕我無能為力。”
“羅小姐,你再考慮一下……”付義又幫腔。他們顯然都是一丘之貉。
“我可以轉讓價值700萬的股份出來。”這是羅溪最大的底線。
“嗬~”沈蘭笑得肩膀抖了一下,“你算盤倒是打得精,市場瞬息萬變,誰知道質押結束後那些股份還值不值這些錢。即使你把全部股份都給我,我也擔著不小的風險呢。”
她微微揚著下巴,半眯著眼睛,眼角挑起的黑眼線透著一股得意。
羅溪默視了她幾秒鍾,將那張證明拿過來塞進包裏,抬起頭來一掃陰霾,語氣輕快的吐出三個字。
“那算了。”
沈蘭的眉頭幾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她篤定羅溪根本弄不到這麼多錢來贖回房子,不明白她為什麼還能如此輕鬆。
羅溪站起來對著付義說:“付律師,請幫我盡快辦理繼承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