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向帝豐銀行提交了申請手續,但他們拒絕在質押到期前變更出質人。也就是說,你現在暫時無法繼承那些股份。”
付義簡略的說明。
果然不出所料,當時沈蘭已經暗示過她,現在搬出銀行方麵來拖延也就順理成章了。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羅溪問。
“當然是等股權質押到期贖回,還有將近一年時間。”
“好,我知道了。”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沒料到羅溪如此平靜就接受了,頓了片刻,才道:“哦,好,羅小姐有什麼事盡管找我,就是這個號碼,我先不打擾了。再見。”
客套一番電話掛斷。
羅溪略思索了片刻,撥通了葉永興的原私人律師孫律師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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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要請假。”羅溪坐上餐桌吃早飯的時候,對淩冽說。
“不準。”
淩冽正坐在沙發上刷著手機屏幕,頭也沒抬。
“為什麼?”羅溪把眼一瞪。
“你又要幹嘛?”他問。
“這是我的私事。”羅溪強調,然後擺出一副誘導的語氣,“我不在,你今天就不會得叉叉了。”
“膽兒肥了,敢威脅我?”
“哼~”羅溪咬著銀叉子輕輕哼了一聲,擺出一副‘你看著辦’的樣子。
“把行蹤彙報一下,我會酌情考慮。”淩冽說的輕描淡寫。
羅溪剛想發作,聽他繼續低著頭說,“鑒於你的偷盜、私逃行為惡劣,不把事兒交代清楚,休想請假。”
嘶——
羅溪皺著眉頭,狠狠嚼了幾口幹巴巴的麵包:“我要去帝豐銀行。”
這句話終於引來了淩冽的兩道目光:“去那兒幹嘛?”
“辦一樁私事,辦好了,立馬就能把錢還你。”
淩冽看了她片刻,見她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又收回目光,淡淡道:“隨時彙報動向,晚上必須歸隊。”
“知道啦。”
得到‘領導’批準,收拾好了東西,拿回車鑰匙,羅溪徑直去了帝豐銀行。
銀行總部位於銀江CBD的中心,距離酒店不遠。
她已經詢問過孫律師,興榮集團的股票質押一直是銀行資管部經理邰建親自經手。
從那天沈蘭的態度就可以判斷,他們明顯是穿一條褲子,也不難理解,興榮這樣的大客戶,銀行自然不會輕易得罪。
沈蘭用這個方法阻撓她繼承遺產,頂多也就是拖延些時間,拖延對沈蘭來說不是最終目的,她的意圖明顯是要侵吞她的股份,獲得公司的絕對掌控權。
所以,她一定是在暗中籌劃些什麼。
但目前她的這個舉動倒也透露出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她現在沒有其他辦法阻止她的繼承。
所以,她必須盡快解決銀行這一關,在沈蘭采取一下步行動之前。
首先,她要先會會這位部門經理,心裏有個底。
根據孫律師囑咐的細節,她到達了位於金融中心大廈的帝豐銀行總部,並找到了邰建的辦公室。
在資管部辦公區的最裏麵,掛有經理室字牌的房門緊閉著。
“哦~邰經理今天日程已經滿了,小姐您沒有預約的話恐怕見不到他,我現在可以跟您預約個其他時間。”嬌俏女秘書從電腦屏幕上抬起頭來,臉上職業的微笑,聲音甜膩,眼角翹著天然的嫵媚。
“他不在辦公室嗎?”羅溪問。
“不在。”女秘書搖頭,“今天有董事來總部視察,經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不如您另外約個時間吧。”
女秘書繼續拒絕的節奏。
“那我等一會兒,沒關係。”
羅溪自顧走到旁邊接待區的沙發上坐下。
她還是穿著昨天那套大紅風衣的行頭,女秘書見她這氣場也琢磨不出她的來路,又怕得罪了客戶,隻好不再管她。
免費茶水喝了兩杯,裝飾牆上6台展示世界不同時區時間的掛鍾齊齊走了一格,一小時過去了。
那位邰建經理始終不見出現,看來女秘書的話也不全是搪塞。
又過了一會兒,辦公桌後麵的女秘書突然站了起來,“經理和董事他們馬上就到了!”她衝辦公區裏的人喊了一嗓子。她顯然是先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