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身體,也失控了】(1 / 3)

其中一個戰士向她敬了個禮,然後說,“對不起,羅醫生,請跟我們走一趟。”

心底升起不詳的預感,她問:“去哪兒?”

“跟我們走就知道了。”戰士頓了一頓,壓低聲音道,“放心,沒什麼事。”

羅溪隻好點點頭,反正去了就知道淩冽又搞什麼花樣。

她跟著兩個戰士朝營房區的反方向走,天很黑摸不清方位,七繞八拐的到了一排孤立的屋子前麵。

並排三間平房,兩間是黑的,透著光亮的一間前麵已站了兩名戰士,像是守衛。

一見羅溪他們走近了,門前的一個戰士打開了房門。

“羅醫生,請將手機交給我。”

看這陣勢,羅溪已經明白了幾分,聽話的掏出手機來交給他。

“請進。”他很客氣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羅溪瞅了瞅他們,踏上兩級台階走進房門,看見屋子裏的人,她愣住了。

“羅醫生,你怎麼也來了?”

竟然是周道,看見羅溪顯然也吃了一驚。

“我也想問,你在這幹嘛?”

“我也不知道啊,”周道兩手一攤,作無辜狀,他上前兩步走到門口問,“哎~這究竟怎麼回事?你們給我個解釋。”

帶羅溪過來的其中一個戰士立正敬了個禮,然後說道:“周幹事、羅醫生,請二位在這裏等候一陣,到行動順利開始二位就可以走了。”

“這什麼意思?”周道的語氣有些急了,“行動開始?怎麼,行動提前了?”

“對,突擊隊半小時前就出發了。”戰士回答。

“這…我怎麼不知道?”周道一臉震驚無以複加。

“對不起,周幹事,這我也不清楚。”

“我要見司令!”周道厲聲道。

“這就是司令親自下的命令,請二位稍安勿躁,在這裏等候。”

“……”周道似乎一時懵了。

戰士又朝他們敬了個禮,門口守衛的士兵就把房門關上了。

“這…這究竟怎麼回事!”周道朝緊閉的房門大吼一聲,情緒有些失控。

羅溪在一旁冷眼觀察,這會兒多少明白了。

看來淩冽壓根就沒打算按什麼既定計劃行事,或者說,也許他早就布置好了,這一切才是‘既定計劃’。

看周道的反應,很顯然,他送出去的情報是錯誤的,他是被淩冽反過來利用了。

這麼說,淩冽早就知道周道的事。

雖然想通了這些,有件事卻令她十足的鬱悶。

她也被控製起來是怎麼回事?

淩冽擺明了是懷疑她和周道是一夥的。

現在把他倆關在一起打算做什麼?如果他知道周道是內鬼,幹嘛不直接把他抓起來。

難道他還沒有證據?難道…

她朝屋子裏掃了一眼,這裏是個倉庫,一邊列著許多貨架,擺著各種成摞的日常用品。

靠門口這邊堆著許多還未開封的紙箱。

眼下這陣勢,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淩冽想知道她和周道的關係,讓他倆單獨相處也許彼此會露出什麼痕跡。

那麼這裏有可能隱藏著攝像頭或者竊聽器。

她裝作漫不經心的在屋子裏兜了一圈,朝邊邊角角裏巡視一番,都沒發現什麼線索。

相比她的冷靜,周道顯然無法平靜下來。

“羅醫生,你說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看上去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

“你也知道今晚的計劃?”他問。

“我又不是司令部的幹部,怎麼會知道?”

“哎——”周道長歎一聲,“我在部隊裏待了這麼多年,真是從沒遇到過這種事。”

他在門口一小塊空地上來回踱步,走一會兒就看看房門,焦躁難以掩飾。

“有什麼事嗎?”羅溪試探的問。

“不,沒有。”他擺擺手又搖搖頭。

羅溪斜倚著貨架,佯裝好奇的問:“你一直待在特戰隊嗎?”

“哦,也不是。”周道掏出口袋裏的煙盒抽了跟煙出來叼在嘴裏,又在身上摸摸索索的找火機。

羅溪指指門口牆上貼著的禁煙標識。

周道尷尬的笑了笑,拿下煙卷夾在耳朵後麵。

“不用著急,就等會兒唄,反正清者自清,我們又沒做什麼錯事?”羅溪故意提高音量。

“對,對,你說的很對。”周道頻頻點頭,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也許就是為了安全起見,你別想太多了。”她一邊觀察他,一邊穩住他,“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或者有什麼證據,應該就不止是軟禁這麼簡單了。”

周道聽到證據兩個字時,眼角幾不可查的抽了一下。

他又點點頭:“對,不愧是心理輔導,你分析的很對,嗬嗬。我這也是第一次碰到,沒有心理準備。你看,我這個人就是太實誠。”

羅溪差點兒噴笑,實誠這個詞真不適合他。

周道稍微平靜了些,撿了個結實的紙箱坐下來,還招呼她:“噯~羅醫生,你坐。”他指指旁邊一個小板凳。

羅溪依言走過去坐下來。

“來了特戰隊我才發現,這裏真的比其他部隊苛刻很多,虧你們能堅持下來。”她拿出閑聊的口氣。

“是啊,”周道讚同,“不過我這樣農村出身,又沒什麼背景的倒是不怕吃苦,嗬嗬。”

“哦?我可沒看出來。那你真的挺厲害,做到司令部幹事。”羅溪誇了他一嘴。

“嗨!”周道擺擺手,麵上卻浮起小得意,“我之所以來暴風就是因為這裏很講實績,隻要有軍功在身升的很快。”

“哦,那你立過很多功吧?”

“嗬嗬,不瞞你說,大功我還真立過,我也是來了這裏才發現,暴風特戰隊裏可是臥虎藏龍人才濟濟,哪輪得到我?”

“可你也是司令部的幹部了,一定有些特別之處。”

“你大概也知道,淩司令帶兵打仗是沒的說,可這脾氣…”他欲言又止。

“臭的很。”羅溪接茬兒。

周道忍不住哈哈一笑:“這可是你說的啊~”

老狐狸,羅溪心裏罵道,嘴上卻說:“嗯,是我說的,你放心好了。”

周道這才說:“我這個人沒啥本事,就是脾氣隨和,領導隨便怎麼罵咱也不往心裏去。所以,嗬嗬,就幫司令做些‘善後’工作,我想大概司令也是看中我這一點吧。”

這哪是脾氣隨和,明顯的沒心沒肺。羅溪暗笑。

她猜的不錯,以周道這個人的個性做做‘擦屁股’的工作倒是再適合不過了。

淩冽那家夥一直名聲在外,是出了名的‘暴君’,得罪的人一定不少,的確需要個給他善後的。

這應該就是周道這種人能夠在暴風特戰隊裏站住腳跟的原因。

“哎呦,你可別跟司令打我小報告哈~”周道半開玩笑的說。

“不會,你說的一點兒沒錯。”羅溪給他吃定心丸,“他那個人脾氣不是一般的壞,是壞透了。”

她又故意大著嗓門,要是真有人監聽,就讓他們報告給淩冽好了,她可不怕。

周道笑道:“羅醫生,我也很佩服你啊,敢跟司令叫板的人就隻有你,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勇氣可嘉。”

“哪裏哪裏。”羅溪還佯裝謙虛了一下,又道,“你們才厲害,保家衛國,還要和家人長期分居兩地,真是辛苦。我聽說你夫人很漂亮。”

“還好,”周道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我老婆和我是同鄉,一個農村婦女能漂亮到哪去,又沒見過世麵,不過,嗬嗬,好在她老實本分,能替我照顧父母。”

“難得,賢惠的好媳婦。”

周道抬起手腕來看了看表,他說話的時候眼神飄忽不定,時不時看看房門,無意識的抖腿,可見心裏一直很焦慮。

羅溪坐在他側麵,恰好能看清他的腕表——皮質的表帶,簡潔的表盤,看起來似乎很普通。

然而,IWC的醒目LOGO卻宣示了這塊表本身的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