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與羅希有關密切關聯的人和事,竟然也都與羅溪有關,或者反過來也是一樣。
越是深入追究,這些深埋的真相越是讓他震撼。
如果他與羅溪從不曾相遇,也不曾了解,那麼絕不會想到她的背後還有這些令人難以置信的巧合存在。
不止難以置信,很多事還無法以常理解釋。
不,或許她本人可以給出解釋。
但他又要如何開口詢問。
揉了揉太陽穴,他繼續把喻昊炎的資料全部瀏覽了一遍。
盯著那份資料沉思了片刻,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如果喻昊炎與那個羅希從小熟識,他會不會也能解釋這一係列不可思議的巧合。
何況,他現在跟羅溪走得很近,也許其中是有原因的。
一路思索著這些,k15開進了市看守所的大門。
……
今天羅溪起的不晚,天色才亮不久,臥房裏的光線還是灰蒙蒙一片。
她舉起雙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不用穿變態cos服,睡的輕鬆自在,如果旁邊沒有一堵牆似的某人就更好了。
想起某人,她轉頭看了看,某人的位置上照例是空的。
這家夥每天比鬧鍾還準時,比打鳴的公雞還早起。
哼,這應該都要歸功於她這個人形抱枕吧,自從有了她,他似乎精神了不少。
今天跟唐律師約好了要去辦重要的事。
她打了個哈欠,就麻利的從床上爬下來。
刷牙的時候,她一直思考昨晚兔子說的話。
那則頭條新聞上說的事的確都是那天在電視台發生的事,所以偷拍者一定潛伏在電視台裏。
如果不是狗仔隊,說不定是電視台裏的什麼人,賣點小道消息撈點外快?
這樣的話,範圍可就大了,那天她和遲宗瑞站在廣電大廈的一樓大廳裏說了一會兒話,大概不少人都看到了。
羅溪吐掉嘴裏的漱口水,看著漂浮著泡沫的水打著旋流走了。
讓她在意的是那句:與多名豪門闊少有過交往。
這究竟是純熟胡編賺眼球,還是根據某個事實扭曲而來的。
要說豪門闊少,淩大司令當之無愧,白魯平和遲宗瑞當然也是,沈思博姑且算一個,喻昊炎雖不是豪門也是標準的官二代。
這麼一來,她也算認識不少豪門加闊少。
勉強夠得上那句:與多名豪門闊少有過交往。
等等——
新聞裏提到了‘知情人’,如果是真的,也就是說,有人向他們透露了她的個人信息。
她突然想起那個節目助理提到沈思思沒把節目腳本轉交給她的事。
在電視台裏,唯一對她有些了解的人就是沈思思。
羅溪對著鏡子擦了把臉。
想想沈思思對她的羨慕嫉妒恨,而且她還是娛樂新聞主播,認識幾個娛記和狗仔隊再正常不過。
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沈思思把她的信息泄露出去的可能性最大。
呼——她把毛巾甩在掛架上。
這個女人為了敗壞她的名聲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如果真的是她,這次絕饒不了她。
下樓吃了早飯,昨天跟淩冽申請過,可以叫伍茂送她去市區。
伍茂剛到,羅溪突然接到許安琪的電話,要她去一趟司令部。
又是一個麻煩的女人。
羅溪坐伍茂的車到了司令部。
許安琪與她約在二樓的小會議室裏見麵。
羅溪走進去的時候,她已經在那裏等了,麵前的會議桌上放著一疊文件。
“有話快說吧,我還有急事。”羅溪催促她。
“坐吧,我隻是問幾個問題。”許安琪指指椅子。
羅溪隻好耐著性子,在距離她幾個位子上的椅子裏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