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i''m—not—the—man—i—used—to—be—lately”(我已不再是原來的我)
“see—you—met—me—at—an—interesting—time。”(與你相遇在特別的時刻)
她一張口,空靈的嗓音頃刻讓卡座上一片寂靜。
一首英文歌曲在她齒間輕快的彈跳,和著吉他,像是在對情人婉轉的訴說。
她唱的很投入,視線偶爾飄向喻昊炎。
很多名人都說過,音樂是療傷的良藥。尤其是一個這樣的女孩兒用這樣的嗓音傾心唱出的旋律。
那歌聲像是春天裏的一場小雨,潤物無聲。
卡座裏的聽客像是都陷入了她的情緒裏,默默聆聽著。
四周一片黯淡,唯有燭光映著她的臉頰,那一刻,世界上仿佛隻剩下她和她的歌聲。
“i—don''t—trust—myself—with—loving—you”(我無法相信自己愛上了你)
末尾,她反複唱著這句歌詞,目光一直向著喻昊炎,臉上依舊是投入演繹的神情。
樂聲戛然而止,卡座裏響起了一片掌聲,還夾雜著哨聲。
甚至還有人高喊安可(再唱一首)。
遲景嵐走下來向眾人鞠躬致謝,喻昊炎也笑著鼓起掌來。
“哎,再來一個!”
酒吧裏突然晃晃悠悠的走出一個男人,剛才歌曲快結束的時候,他就站在酒吧門口一直看著外麵卡座裏唱歌的遲景嵐。
他一邊喊著,一邊朝遲景嵐走過去。
“對不起,我今天隻是客串。”遲景嵐委婉拒絕。
啪——一聲響。
眾人都是一驚。
男人一把將幾張紅彤彤的毛爺爺大力按在桌子上,“爺愛聽……你,你再給爺唱一個。錢……不是問題!”他說話的時候,舌頭不大利索,顯然已經醉了。
動不動拿錢砸人的醉漢,酒吧裏也不是沒有,眾人一驚過後,都開始議論紛紛。
遲景嵐保持著禮節的姿態,說道:“下麵還有其他歌手的演唱,謝謝你繼續捧場。”
說完她就朝出口走過來,醉漢一伸手攔住了她:“爺……就是要聽…聽你唱,嫌…錢少?”
啪——又是幾張mao爺爺摔在桌麵上。
醉漢一甩腦袋,嗯?他和那個唱歌的漂亮女孩之間突然多了一個人。
身形頎長,肩寬背闊,幾乎高出他大半個頭,將女孩兒擋了個嚴實。
這小子看上去白白淨淨的,眼神卻陰厲的可怕。
喻昊炎微微皺著眉頭俾倪著眼前這個醉醺醺的男人,一臉爆發前的抑鬱神情。
“幹嘛幹嘛……”醉漢很不耐煩的樣子,“嗨嗨,別擋…爺的道哈,你,你知道爺是…誰?”
喻昊炎不屑的嗤笑,搖了搖頭,在陪著羅希從小打到大的經驗裏,打架靠的是拳頭,不是嘴皮子。
越是囉嗦著找理由找身份的,越是孬種的很。
喻昊炎的氣場和態度明顯惹惱了醉漢,“你起開…”他拿手扒拉喻昊炎。
就在他的手指剛剛沾著喻昊炎衣裳邊兒,手腕不知怎的就被他擒住,一扭一轉,男人整個翻了個兒,胳膊被反壓著按在桌子上。
幾張百元大鈔隨著風勢飄散。
哦——眾人一聲驚呼。
“哎喲喲喲……”醉漢也疼得扯著嗓子嚎起來。
這時,酒吧裏陸續跑出來幾個穿製服的侍者。
“對不起,對不起。”一個侍者向喻昊炎和遲景嵐道歉。
另外幾個人從喻昊炎手裏扶起醉漢,又收拾地上的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