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正經。”軍爺依舊懶懶斜靠在窗戶邊上。
“那個綁架犯怎麼樣了?”羅溪給他示範了一下一本正經的樣子。
他垂了眼簾,遮住眼底的情緒,語氣變得很淡:“你說的沒錯,江露死了,應該與那個男人脫不了關係。”
“死了?”羅溪猛地直起身子瞪大了眼睛,其實早就有種隱隱的不詳預感,“怎麼死的?”
“被人勒死,拋屍在一條小河裏,今天淩晨發現的,根據死亡時間,周萱的嫌疑被排除了。”
“那個綁架犯幹的?”
“他有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已經被列為主要嫌疑對象。他們是老鄉,從小就認識。”
江露無疑是為某種權色交易而存在的,這是周道死了以後,留下的最明顯的一條線索,竟然也斷了。
而這個女人的死看起來與其他事件又沒什麼關聯,這樣一來,一切仿佛又回到起點,變得毫無頭緒。
羅溪不覺沉下麵色,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望,靠在窗邊的軍爺,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她。
當當——有人敲門。
“進來。”
“報告司令,”門口有人報告,“總軍區司令部汪主任和張副參謀長馬上到了!”
“知道了!叫薛暮山過來。”
“是!”
來報告的戰士跑步離開了。
淩冽立刻掐滅煙頭,走到大辦公桌旁邊迅速的收拾桌麵。
這家夥也有緊張的時候,畢竟是總軍區的頂頭上司。
“那我走了。”羅溪站起來。
“嗯。在家老實待著。”淩冽頭也沒抬。
“我、偏、不。略——”拉著眼皮吐了吐舌頭。
立刻引來兩道急躁又氣憤的目光。
羅溪扭過頭,走向辦公室大門,剛到門邊上,外麵走廊裏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起碼五六個人朝這邊過來了。
淩冽聽到腳步聲,立刻走過來。
羅溪隻得先閃到一邊,門開了。
一行五人徑直朝辦公室大門走過來,最前麵一個小幹事引著兩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軍服的肩上都扛著一穗一星,軍銜是少將,比淩冽大上一級。
他們身後跟著兩個警衛員,還有大島。
走廊上又一陣誇誇聲響起,薛暮山從後麵追了上來。
“汪主任!張副參謀長!”淩冽在門口朝那兩個男人敬了個禮,又同他們握握手。
“好,哎呀,我是很久沒來你這裏了,還是老樣子。”走在前麵滿麵紅光的汪主任笑著寒暄,“老張,別看他這裏其貌不揚,可是有不少好東西。”後麵一句話是向尾隨他的張副參謀長說的。
張副參謀長身材瘦削,個頭不高,跟著汪主任笑了笑,眼角狹長,鬆弛的麵皮擠出一道道褶皺。
“請進。”淩冽將他們讓進辦公室。
“咦?這位是不是羅醫生?”張副參謀長目光一轉,犀利的視線掃向羅溪。
她心頭一凜,這個副參謀長就像認得她一樣,眼神讓人發毛。
“這是總軍區的汪主任,張副參謀長,這位是軍區總院的心理醫生羅溪。”淩冽隻得替他們介紹。
羅溪大方的與兩個首長握了握手。
“不如讓羅醫生一起進來坐吧。”張副參謀長提議。
“哎?行啊,一起來吧。”汪主任也熱情的招呼。
咦?
羅溪轉著大眼珠子瞄瞄淩冽,這是什麼套路?難道他們說的事和她有關?
淩冽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進來。
揣著滿腹疑惑,羅溪又跟著他們走了回來。
幾個人分別在沙發上落座。
“淩冽啊,把你珍藏的明前拿出來給我和老張嚐嚐唄。”汪主任一坐下就張羅要喝明前茶。
“是啊,嗬嗬,今天有口福了。”副參謀長也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