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何曾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不由得看癡了。赫裏斯一巴掌打了過去,那小二頓時被打飛出去。
他原本心情就不好,如今見小小的打雜小二便能
如此無禮,當真是惱羞成怒。他唾罵道:“如此不知禮數,南朝之人也不過爾爾。”話音未落便聽見一人道:“身為貴族便如此目中無人,相比修養也不過爾爾。”
赫裏斯原本就十分生氣,聽過那人說話後更加生氣。那聲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於是順著聲音望去,正是一臉風流氣息的龍謙。
龍謙當做沒有看見他,手中拿著白玉這扇輕搖著。這種氣度,當真是如同以前一樣令人欽慕。
赫裏斯大步走了過去,拔出腰間彎刀,上去就要開打。
龍謙看都未看,直接以白羽扇接下。
“當……”的一聲,酒樓中忽然變得毫無聲息。一根繡花針掉到地上似乎都能聽見。所有賓客都看向這邊,有人反感,有人幸災樂禍。
恩雅走到桌邊坐下,“皇弟,莫要如此丟人。我們是來吃飯的,不是打架的。”
赫裏斯聽了忿忿的道:“是麼?”然後收起彎刀坐到桌邊,向後嚷嚷道:“小二,把你們這所有好吃的盡數端來,由咱們這個王爺付賬。”
好奇的人們看完了戲,失望了又開始老實的吃自己的飯。原本以為會打起來的,想來就那女子一句話便解決了,白白浪費了時間。
龍謙隻是淡雅的笑,心中早有了盤算。
“叫哀家來這有何事?”恩雅望著林鴻,發現對方完全沉浸在品茗之中。然後他接著道:“若是無事請吃飯也無不可,哀家來你們南朝,如今也隻能學學南朝的生意經濟路數。”她望了一眼玉瓊樓道:“雖然這青樓在我們那裏是無法開成如此規模,但若是在你們南朝的地盤上開的話,想必也不會賺的牽強吧!”
林鴻的笑依然儒雅,“無妨,下官認為女皇的確很有商業頭腦,要不然也不會大老遠來南朝訪問。”
恩雅尚未開口,赫裏斯便道:“皇姐此次前來是為了和親一事,不知你們南朝的男人哪裏好,還讓我們八八的來和親。”
龍謙一聽哈哈笑了起來,“想必皇子還未知曉此次和親的並非你的皇姐,而是皇子你吧!”
赫裏斯一聽,望著滿桌子的珍饈美味再無胃口,他轉過頭看向自己的皇姐,“皇姐,他說的是真的麼?”
恩雅見他如此,反而不好意識繼續隱瞞,點了點頭:“哀家見你還未成親,所以來為你物色一位絕色美女做妻子。”
赫裏斯冷冷的道,“那臣弟聽命便是。”他一向尊重長姐,此次也不能反駁。他為了塔刹的顏麵,情願去和親。
恩雅被他的神情觸動,頓時感覺十分尷尬。
飯桌變的冷冷清清,林鴻開口打破了沉默:“我有一個辦法,但是需要女皇和皇子配合才行。若是想娶一位不管世事,且有江湖俠氣的女子,本朝隻有一位。”
赫裏斯眼睛一亮,“是麼?”不過反思過來便道:“你怎麼知道本王喜歡那類女子?”
林鴻淡淡的道:“若想知道也不難,細細觀察便知。如今,想要如此隻能……”
……
玉瓊樓外豔陽照,人來人往。然而這一切,包括在樓內一起談論的四個人都是一人策劃的。他的目的不在別的,隻是不想去公然違背。如今,塔刹就這樣風風火火的來了,剛好是一枚透亮的棋子。
宮內,煙芳儀剛巧在未央宮中留下聊天。皇上同祥芳儀剛剛離去,仿佛故意為她們兩人留出時間。
煙芳儀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言語中便是今日上午在湖心獨舞的女子。然而,沐雪隻是淡淡的笑著告訴她,那女子不會被皇上看重。如今的皇上隻想著防範外親,自然不會把她接入宮中。
“雖然如此,但日後還是會有女子入宮。這後宮之地,妹妹也應該明白,不可能又安寧的一天。如今,想來有我們在,若是那天我們之中有一人出事,那便是真正的開始。我雖然貴為皇後,但是後宮有多少人窺視著這張椅子,然而他們並不知道,這張椅子不好坐。”她猶豫了下接著道:“咱們的皇上也是念舊之人,瞧王婉婷便能看出。”
煙芳儀輕輕道:“若是如此,哪天姐姐被人陷害,想必也是從宮外開始。”
沐雪冷冷一笑:“家父的職位與權力招來了多少非議,若是真有那一天,我隻不過是廢後罷了。不過我生有皇子,想來他也會念及舊情,冷宮隻是一個讓我躲避爭鬥的地方。但是你,要注意身邊的任何人。以免同我一起被關入冷宮,要是那樣便無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