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所有人都睡下了,整個客棧又恢複了之前的安靜冷寂。而在這一片的祥和之中,總是會有一些特別的動靜來打破這表麵的平靜。
黑夜中,有一個人一身黑衣,身形矯健,小心翼翼地靠近萬俟顏落的房間門口。在到達房門口的時候,從懷裏掏出了一根細細的竹管,然後小心翼翼地捅破門上的紙,將細竹管插了進去,然後嘴巴在竹管這頭對著房內吹氣。
一陣白色霧氣快速在房間內彌漫。
收回細竹管,將耳朵貼在門上,又靜靜地等了半晌,待確定裏麵沒有動靜了以後,那人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輕手輕腳地撬開了房門,閃身走了進去。
舉起手上的匕首,小心翼翼地靠近大床,匕首在微弱的月光下泛著銀色的冷芒,來人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眼中卻恨意彌漫。
究竟是誰對萬俟顏落會有這麼深的仇恨,恨不得置她於死地?
終於接近了床邊,來人揚起手上的匕首,麵容猙獰著狠狠地將匕首捅進了被子裏。下一刻卻驚恐地發現手下的觸感不對,收回匕首急忙掀開被子,發現裏麵根本就沒有人。
“可惡!”那人低咒一聲,迅速扔下手中的被子,快速向房間外麵逃竄出去。可惜門口已經綠衣已經等在那裏了。
那人見形勢不妙,掉轉身形向窗外竄去,卻在竄出窗戶的瞬間被一條鞭子飛快纏住了腰身,然後被人一甩又甩回了房間內,珍娘的身影下一刻出現在窗口邊上。
“嘖嘖嘖……我倒是不知道,原來黑寡婦還喜歡幹這種宵小的勾當啊!”珍娘坐在床邊,斜靠著窗框,手中把玩著自己的長鞭,戲謔地看著摔倒在地上的黑寡婦。
沒錯,這個利用迷藥偷襲,打算行刺萬俟顏落的人就是之前被萬俟顏落一怒之下看去了右手的黑寡婦。
之前在大廳裏被萬俟顏落砍掉雙手後,並不敢和萬俟顏落對上,畢竟萬俟顏落無淚宮宮主的身份擺在那,硬碰硬她毫無勝算。但是她苦練了這麼多年的毒功就這麼被萬俟顏落給毀了,任誰也無法不恨,所以她才會做出這種半夜偷襲的事情。
要她在被萬俟顏落砍掉右手以後,還要感謝萬俟顏落的不殺之恩,她辦不到!
“哼,是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黑寡婦頭一偏,不在看她們。
反正沒有了毒功,她遲早會自己的那些仇人尋上門,到時候也是難逃一死,不如現在死在這些人手上,倒也不算憋屈。
“夫人說笑了,我們不過是下屬,你的死活自然是要留到宮主回來,自有宮主定奪。”綠衣不願與她多說,直接用藥迷暈了還寡婦,將她綁在了一邊,等待萬俟顏落回來定奪。
“綠衣還真是粗魯,和你那文弱的外表一點都不符。”珍娘撇撇嘴,失望地看著綠衣,無論見過多少次,她還是很不習慣綠衣這內外的反差比。
綠衣白了她一眼:“你自己也沒看符合到哪裏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