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白霜華現在最想做的大抵是將萬俟顏落狠狠地虐殺。這輩子她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大抵就是當年沒有親手將還在繈褓中的萬俟顏落殺死，留著她活到如今來向自己討債。
“本宮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嗎？沒關係，那就讓這位老婦人來為貴妃娘娘‘好好’解釋一番，至於她是不是在胡說，咱們且聽完再定論也不遲，你說呢，皇上？”
“落兒說的不錯，你且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朕自會還你公道。”昊帝讚同道，看向那婦人，讓她說下去。
“謝皇上。”老婦人激動地跪下來對著昊帝和萬俟顏落磕了個響頭，而後抬起頭緩緩道來，目光變得久遠，似是在回憶多年前的往事，“十八年前，老婦不過是個產婆，一直都為宮中的眾位娘娘小主們負責接生。老婦記得，十八年前皇後生產的那夜，也是老婦去接的生。當年皇後娘娘的確是難產了，但是小公主卻安然無恙，老婦接生完小公主後，小公主一直不曾哭，而皇後娘娘已經去了，老婦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在這宮中當差的哪個不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掉了，皇後娘娘難產，老婦身為產婆難辭其咎。正當老婦不知所措的時候，貴妃娘娘出現了，她帶著一個死嬰並交給老婦，承諾隻要老婦將兩個嬰兒換了就能保老婦平安，老婦當時怕死，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這以後老婦將死嬰交給了宮人，而貴妃娘娘不知道帶著真正的公主去了哪裏，但是老婦記得，小公主的手臂上有一枚新月形的胎記，就在右手手腕上。”
“你胡說！你誣蔑本宮！說，你究竟是誰派來陷害本宮的？”白霜華厲聲喝道，她不能讓這個人壞了她的一切，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好不容易就要成功了，怎麼能毀在這個人手中？
“老婦所說的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
眾人嘩然，就連太後也驚詫地看向白霜華，這個女人居然如此歹毒，縱然她不喜歡皇後，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白霜華會做出殘害皇家子嗣這樣的事情。
“天打五雷轟？本宮現在就轟了你！”白霜華怒了，竟然不顧場合，直接飛身而下，一掌直擊那老婦的頭頂。
老婦嚇得一聲驚叫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白霜華朝著自己衝過來，那上演了無數次的噩夢仿佛這一刻就將實現一般。
然而噩夢並沒有降臨，就在白霜華的手掌即將擊中老婦人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掠來，擋住了白霜華那一掌。
白霜華看著聞人羽，聲音陰狠地問道：“你要阻止我？”
“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執迷不悟？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還不是和我一樣，執迷不悟！”
聞人羽眼神閃爍，伸手一推，將白霜華推離老婦人。
“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會為了自己殘害他人性命。”
“哈哈哈……”她突然大笑起來，看著他的眼中泛著紅色的血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何錯之有？這一切都是你的錯，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麼要愛她？為什麼是她？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一起長大，我為了你付出那麼多，結果最後還是不及她的一個微笑，你把我置於何地？我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