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苒抬頭看一眼靠在廚房門上的蕭絕,臉上有絲不自在:“監視我,怕我給你下毒啊。”
女孩被太陽餘光渲染著,全身被包裹了一層暖色,蕭絕感受著從未有過的溫馨。
蕭絕沒接話,情不自禁的走到她的身後,伸出手摟住這個女人的腰,緊緊的抱住她。
這感覺,真踏實!
僅僅隻是一個擁抱,他卻覺得是那樣的滿足,閉起眼,聞著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心裏最冷硬的角落不自覺的變得溫暖、柔軟
被冷化過的那顆心,狂跳不止,興奮異常,似是找到了屬於它的寄托港灣。
“喂,債主,知道有個詞叫男女授受不親不?我可以告你騷擾罪啊。”
突然落進一個剛硬的懷抱,葉苒切菜的手一頓,腦袋有些懵,緊接著,小心髒突突直跳。
“葉小二……你是除了傭人之外,第一個給我做飯吃的人”
蕭絕收緊了有力的雙臂,低下頭在她耳旁小聲喃喃著,聲音低啞,充滿了悲涼和誠懇。
“債主大人,你說謊都不用打草稿的嗎?什麼叫除了傭人外第一個給你做飯吃的女人,難道你母親不是女人嗎?她一次飯都沒給你做過啊。”
蕭絕濃重的呼吸噴灑在葉苒的頸窩裏,感受著來身背後的寬大有力的身子,她小臉兒發燙,驚訝之餘,又覺得他很誇張,葉苒背著他翻了翻白眼。
身後半晌沒動靜,葉苒隻感覺身後的人身體突然變得僵硬無比,她很疑惑。
“……沒有,一次都沒有,我母親因為生我的時候血崩……過世了。”
蕭絕聲音暗啞,帶著痛楚,一直以來他不願提起的事,就這麼直言不諱的對她講了出來。
心髒驟然收緊,葉苒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特別後悔剛剛說的話。
葉苒,你個笨蛋,這是在人家的傷口上撒言啊!
是了,剛剛她就覺得哪裏不對勁,這是他家,可她從醒來到現在一直沒見到他父母的影子,難道,他父親也……
“葉小二,我需要勇氣。”
腰間的手臂越收越緊,勒得她有些呼吸困難,但她沒有去推開他,知道他心裏難過。
葉苒聽懂了他的意思,也有些心疼這個冷漠的男人。
他母親因為生他才會去世,在他成長的過程中,身邊的人會在有意或無意間給他灌輸著這樣的思想,隨著他慢慢懂事理解,他會覺得自責,內疚,痛苦。
這是他心裏最痛苦的傷啊!怎麼會願意和別人說。
可今天,他卻對她說了,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對於他來說,……是不同的?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母親已經過世了……唔,那個,我以後有時間多給你做幾頓飯吧!”
要不怎麼說,心軟這個東西真是要不得呢。
這不,一時心軟,順著嘴就跑出來個把自己賣了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