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說的話不多,但字字見血,不得不承認我飄浮著的心慢慢的靜了下來。
也就是從那次之後,我才是真真正正的開始去為了自己的心中的夢想去努力。用張宇時時調侃我的話來說就是:“戴琪,我發現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變了嗎?我又怎麼會知道呢?“大眼蜂”都漸漸地不是初見時那個他了,我肯定也受了他不少的影響唄!
嚴峰開始對我的要求越來越高,在他麵前,我似乎都不太敢像以前一樣跟他沒有顧慮的開玩笑。再加上一個方潔女士一回到家就在我耳邊絮絮叨叨,我的耳朵每天都被磨出了繭子。
十分鬱悶時,我就很想和張宇、李曼他們兩個談談心,但是每次看到他們在路上都在背單詞,加之張宇每天被安排的滿滿的體育集訓,而李曼哪裏有時間和我瞎扯淡呢?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吧!
每到這個時刻,我就特別懷戀被我主動斷去聯係的斯明和辛薇,不知道斯明是否還記得我那時發給他的“三年後,都大見”呢?不知道辛薇是否還會天真的問“螞蟻上樹”中的螞蟻麼?不知道同去理科班的他們是否一帆風順呢?我想打車立即回去安城去找他們把心中所有的話說出來,但每次都被方潔女士禁止了。
她終究該是忘記了當初離開安城時,她曾對我說過的話,那句若是我想回安城,就會帶我回去,但現在我隻要提起回安城,我將迎接的就是她各種理直氣壯的喋喋不休:“戴琪,我給你說啊!咱們現在的家就是這兒啊!你沒事想跑回安城幹什麼?反正我一向對你放任的比較自由,現在我就給你提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許偷偷地跑回安城。”
“可是我很想以前在安城的朋友,我想回去看看他們,不會花費太多時間的,可不可以……”
“不可以,不要再說了,其他什麼事我都可以由著你,唯獨這件事不可以。若是你非要違抗我,那麼我們的母女情分也就截止了!”
不等我說完,她就會直接打斷我,並且我說的次數過多了,她還會大發雷霆,性格巨變的令我感到害怕。我從未想過回安城這件小事竟然會牽扯到她與我母女情分斷裂這麼嚴重,所以每到這個時刻我就不會再反抗了,此後也不再敢在她麵前提起一個字。
在這之前,我也曾企圖讓嚴峰帶我回安城,當我滿臉期待的望著他:“哥,有你開車送我回去,我媽就不會多說什麼的。好不好?”
他淡淡地掃了我一眼,搖了搖頭:“我可沒時間陪你瞎鬧。”
“我沒有瞎鬧,哥,同意一下好不好嘛?”
隨之就是傳來他轉移話題的聲音:“今天我布置的任務你完成了嗎?”
然後我就會變得略顯生氣,大聲的對他說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可我自以為是的發脾氣,竟然開始變得像一拳頭用力的砸在了棉花上麵,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嚴峰竟然不知不覺的對我開始實行了冷暴力。
在這樣的冰火兩重天下,真慶幸自己沒有患有什麼嚴重的心理疾病。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高三,我一向覺得之前他都算很恐怖的了,卻不想那才隻是開始,其實事情的主謀是我媽,她主動去給他說什麼高三是關鍵時期,一定要他給我補補課。
高三的時候我媽就幹脆直接要將我送到嚴峰家裏麵,額……說的過於誇張了,之所以把我交付給嚴峰照看,是因為方潔女士工作調動緣故,她跟隨姨媽的步伐去了外地的一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