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艾斯搖頭，眼中卻閃過誰都不明白的情愫。
“我想也是，明明是如此溫和的麵容，怎麼可能天生就是麵癱的表情。”修特輕笑，“不過，這樣挺好的。若是你溫和的模樣，一定會讓那些沒事做的貴公子們搶著包養。”
“……”艾斯看了他一眼。
如今的修特，竟然也是一個善談的人？簡直就不敢想象，自己以前遇見的那個冷峻的長官閣下如今竟然是如此溫和的他。好吧，至少比起上一世，現在的修特，算是極為溫和的了。
不過……上一世，似乎在選擇接受的那一刻，那個男人也是說過的。
“艾斯，從今天開始，你的表情，全部都隻能屬於我，明白嗎？”
“艾斯，以後就這樣，麻木的看著其他所有人吧。”
“艾斯，別人的生命，你完全都可以不用在乎的。”
“艾斯……”
…………
“艾斯，你在想什麼？”忽然比記憶中的聲音更顯青澀的聲音響起，驚回了艾斯的思緒。
“沒什麼，一些……可以遺忘的東西罷了。”艾斯搖搖頭，不想多說什麼。
“真是矛盾的人。可以遺忘，剛剛卻露出那般懷念的表情。”修特輕笑的說著，但是心中的不爽又不知道從何而來。
明明，他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還是一個住在救濟房的平民。
“若是你看見的真正表情，應該沒有什麼吧。”艾斯低喃，卻是斂住了想要翻騰的記憶。
“……”修特聽見了艾斯的話，想要問什麼，但是最後沒有開口。
這個人，就像是認識自己一樣。剛剛看見他的時候，那眼底複雜的神色，讓自己都被震驚到。
是絕望，悲傷，眷戀……亦或是更多，來不及看清，便是被他斂去。
盡管表情麻木，但是眼眸深處的情感，卻依舊被自己所洞察。他都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如此的在意。
但是，看見他受傷，自己卻有種怒意，想要殺掉所有傷害他的人一般。
“你有什麼夢想嗎？”他轉開話題，也不想車子裏，如此的詭異沉默。
“……”艾斯抬頭，看著他。
“若是不想說的話……”修特以為他不想說，但是下一刻，便是聽見他，堅定的，如同宣誓般的說道：
“我會考入聯邦第一軍校，成為隻會忠誠於您的影子，一直陪伴您的成長。”
“我以我的靈魂，向您起誓。”
艾斯的聲音並不是很大，甚至連前麵的司機都沒有聽見。
但是，卻依舊深深的震撼了修特的靈魂。
“為什麼？”他有些驚愕的看著這個瘦弱的青年。仿佛在這個身軀之下，隱藏著巨大的力量，讓他想要一探究竟的力量。
這個人，是想要巴結自己嗎？不，完全不像。無論是他這個人還是他現在堅決的表情。都絕對不是一個諂媚的人所具有的氣質與表情。
“因為您會成為，人類中最優秀的一員。沒有之一！”艾斯一副事實如此的表情，讓修特都懷疑，是不是他現在都已經是了。
“嗬嗬，希望如此吧。”修特輕笑，卻不再言語。轉頭看向車外。
不可否認的是，剛剛這人的話，愉悅了自己。
這樣真誠的效忠，是至今為止，自己聽到的第一次。
不是因為自己這聯邦第一將軍的兒子的身份，也不是因為機甲天才的光輝，而僅僅因為自己，所以才效忠自己的人啊……
忽然間，有了些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