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得了?”
猶少抿了一口半幹葡萄酒,眉頭微皺,刀眉上挑,此時的他顯露少有的慍色。見習韻昇隻是微微一笑,仍舊低頭看手裏的書,便無可奈何地靠在沙發上玩弄著遊戲遙控器。他弄不懂習韻昇的心事了,為什麼要這麼···悶騷?他們性格的差異難道隻是因為自己有一半法國血統?他現在想揍死麵前這位比自己還淡定的人。
“真不知道你看上她哪點了,不說全校,就說咱班,比她好看比她聰明比她多才多藝的多的是,怎麼就···你說你,喜歡就算了,還這麼孬!”猶楠寶忍不住罵了句。
“說誰孬?”習韻昇放下書取下眼鏡問。
“說你孬,喜歡這麼遜的女孩子還這麼孬。”
“你以為我是寄你籬下的狗嗎?你別給老子多管閑事!”習韻昇起身,猶楠寶眨眼的功夫,他已經在他臉上一拳,狠狠的一拳。
猶楠寶卻並沒有生氣,他揉了揉被揍的顴骨,壞壞一笑,從沙發上爬起來,回了習韻昇一拳。
兩個人就這樣扭打在了一起。
猶楠寶和習韻昇就是這樣在一起從小打到大,隻是這一次,是習韻昇第一次先出手打猶楠寶。他們第一次像這樣扭打在一起的時候是六歲,六歲的猶楠寶喜歡上了一個會跨一字腿的小女孩,並且有一天揚言說,他長大以後要掙很多錢,給小女孩買奧特曼的房子送給她。可惜女孩子並不為之心動,在一次活動課上,居然趁現場混亂,偷吻了那時還很呆萌的習韻昇,於是惱羞成怒的猶楠寶,飛奔過去,灑了一地的鼻涕眼淚,就像他碎掉的一顆小小的心,他用小拳頭給無辜的習韻昇一頓暴揍。
這一次,也是為了一個女孩子。算算,上了高中,他們再也沒有打過了,這是第一次。
打累了,習韻昇推開猶楠寶,擦掉嘴角的一點血跡,精疲力盡地拎起自己的書包,淡然地對猶楠寶說:“大後天是星之的生日,我們一起去她家裏給她慶祝。”
說完轉身離開。
剩下猶楠寶癱軟在地上,朝習韻昇的背影罵道:“你個衣冠楚楚的卑鄙小人!”
習韻昇舔了舔嘴角的傷口,微微一笑,並不理會他,出門了。
猶楠寶和習韻昇幹架,從來都不會憐惜彼此的,狠狠往對方臉上動手就行了,畢竟心情不好的時候,看到覺得比自己長得好看的臉是很不爽的一件事。
第二天,兩個校園風雲人物頂著淤青紅腫的臉,還真的像發育畸形的孩子。還真夠狠,彼此盯著對方時,心裏都是這樣想的。
“韻昇,我們今天粥鼎記過怎麼樣?”猶少靠在早就停在習韻昇家門口的專車玩著手機說道。
“走!”習韻昇鑽進車裏。
似乎昨天那場讓他們香消玉損的幹戈並不存在,而他們也隻是發育畸形的孩子。這就類似於“床頭吵架床位和”吧?因為兩位校園風雲人物每次鼻青臉腫的次數和事件都如此吻合,有人猜測說,肯定是哪個屌絲混混又嫉妒我們家韻昇和楠寶的美貌和恩愛了。隨之,韻昇和楠寶就會在抽屜裏發現各種跌打和救死扶傷的藥,並且留下字條,揚言如果找到真凶,一定血洗新仇舊恨,隻是真凶在人間,但是沒有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