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這時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多了,訕訕的坐到一邊。
“我會安排的,我到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道行在深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時候。”
* * *
中午時分,蕭昊天留莫離和周澤在府裏用膳,起身,領著他們往膳廳而去。
仆人們全都專心致誌地忙著安置器皿,擺上菜肴,斟茶遞巾,周澤眼光瞟向侍立在蕭昊天身後的那道窈窕身影,壞意從心頭起。
抬手之間袖子不經意拂過,筷子落到了地上,“淩丫頭,把筷子給我撿起來!”。
正靜默用膳的蕭昊天聽到周澤的說話卻是一怔,他怎麼使喚起淩東舞來了?他抬起頭來,目光自然掠過左手邊周澤閃爍的眼睛,知道他又要犯壞,不動聲色的繼續用膳。
淩東舞乖乖的上前,揀起落地的筷子,還沒等放到桌上,聽周澤喝道:“不懂規矩,還不換一雙!”
“奧。”淩東舞拿著筷子退後兩步,旁邊小廝趕緊遞來新的,她拿上前去。
周澤接下筷子,淩東舞剛要退回蕭昊天身邊,周澤又道:“淩丫頭。”
“是。”
“給我弄個熱毛巾把子來!”
淩東舞不知道他大熱的天,要熱毛巾把子幹什麼,但也沒敢違抗,退回幾步,去取熱毛巾把子。
這時早有小婢一路小跑著捧來蒸盒,裏麵有猶冒著熱氣的雪白棉巾。淩東舞急忙從蒸盒裏把冒著熱氣的毛巾遞給周澤,周澤不接毛巾,隻是定眼看著毛巾上冒著的熱氣,淩東舞的手被燙的不住直抖,但也不敢把毛巾扔掉,她知道周澤也是有能力殺了她的。
整個膳廳裏即使最笨的那個,都已經看出來了周澤在故意難為淩東舞。偌大的膳廳靜諡得不聞人聲。。
淩東舞偷眼看向蕭昊天,這時能幫她的隻有他,隻有他一個輕微的示意,周澤也不敢在難為她。
蕭昊天似乎什麼也沒看到沒聽到,若無其事地夾菜下飯,淩東舞心裏發苦,那個在書房裏柔情蜜意換取自己初吻的男人,隻是個幻覺,自己隻是他無聊時的調劑品罷了,他是絕不會為了自己出頭的!
淩東舞在心裏合計著,一直到毛巾上的熱氣漸漸消散,周澤才說:“我不用了,你送回去吧!”
淩東舞的眼裏閃起明顯忿怒,她把毛巾把子重重的放回蒸盒裏,蔥心一樣嫩白的十個手指,已經被燙的通紅。
“淩丫頭。”周澤不罷休的繼續使喚她。
“是。”淩東舞的聲音比剛才提高了兩倍。
“給我添湯。”
“我手被你的熱毛巾把子燙傷了,不能動。”淩東舞在也不遮不掩臉上的不滿公然反抗,膳廳裏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大哥,你的丫頭怎麼這麼沒規矩。”周澤惡人先告狀。
蕭昊天抬頭看了一眼淩東舞,見她被差役得額際沁出細汗,一張小臉更是已氣得漲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好似要哭出來,卻在強忍著,使人我見猶憐,他的心很沒用地就軟了,“我下午要出去,如果你的手沒事的話就跟著伺候。”
淩東舞一聽要出去,立刻滿心歡喜,忘了所有的不愉快,來了這裏這麼久了,一直被關在這個大院子裏,憋得她都快長綠毛了,她做夢都想出去。
“沒事,我可以的。”她情不自禁的臉上帶了笑,眼睛一彎,噙在眼裏的兩滴淚落了下來,含著笑的兩滴淚,蕭昊天不覺看的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