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比地主還凶(3 / 3)

蕭昊天也對她一笑,“本王隻知道嚴師出高徒!”說著,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光滑的竹棍,抓起淩東舞的手,毫不猶豫的往手心上打了幾下。

“啊,疼死了!”淩東舞眼淚汪汪的委屈的看著蕭昊天。

“知道疼就好,下次就不會在忘記這麼多了!”

果然是嚴師出高徒,淩東舞再次接受蕭昊天考試時,終於吭吭哧哧的認全了一百個字,蕭昊天滿意的笑笑,他是不知道,淩東舞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這日終於蕭昊天被莫離請去了書房,夏季已到,屋子裏悶熱難當,淩東舞歪在窗前藤架下的涼榻上偷懶,漸漸就睡著了。

蕭昊天回來是見淩東舞隻穿了單薄的小衣,睡在外麵的涼榻上。她的身子微微側著,一手放在身邊,一首擱在了臉畔,臉頰往下是一條美好的曲線,上身的小褂退了上去,露出腰背間一段雪白的肌膚。兩隻光潔可愛的纖足,兩排小巧的腳趾頭,盡情的享受著夏日難得的清涼。

盡管蕭昊天見慣了世麵,一時也覺得滿臉通紅,手足無措。愣了一會兒,偏開頭,咳嗽了一聲,轉過臉去。

院中極靜,隻聞枝頭啼鶯婉囀,淩東舞被咳嗽聲猛然驚醒,隻見涼榻前挺拔的人影,那身明黃長衣極是熟悉,夾著淡薄清涼的沉水香氣。她知道是蕭昊天回來了,急忙坐起,臉上猶有睡意的惺鬆凝脂似的肌膚透出紅暈,發鬢微鬆衣帶半褪,看著叫人格外愛憐。

蕭昊天掩飾的沉下臉,“我不在一會兒,你就偷懶!”

淩東舞見他手裏沒拿竹棍,大起膽子,嘟嘟囔囔從涼塌上站起,“休息一下都不行,你比地主還地主!”

“什麼是地主?”

“啊!沒什麼,我睡癔症了!”淩東舞逃也似地跑進屋裏。

蕭昊天隨後進屋,卻不在看她,厲聲說道:“還不快認字去!”

淩東舞偷偷撇撇嘴,不知道在外麵惹了什麼閑氣,回來對自己發火,怏怏不樂的坐到桌案前,忽然看見放在上麵的笛子,靈機一動,跑跳到蕭昊天身邊,“爺,咱們今個先不識字了,我給你吹首曲子聽可好!我的笛子吹的可好了!”她自賣自誇的。

蕭昊天本來已經覺得心浮氣躁,現在她抬著笑臉對自己說話,吐氣如蘭,讓他竟然略略的有些眩暈。

淩東舞見他猶豫著不肯講話,伸手抓著他的胳膊,輕輕搖晃,像個小孩子一樣哀懇著:“爺,就讓我給你吹個曲聽吧!”

她的鬢邊已有些淩亂,對開的門窗之間有風穿流,吹起幾縷發絲,垂落時繚眉繞睫,襯著一雙微微斂眯的點漆瞳子,有種別樣的慵柔風情。蕭昊天被她攪得心神不寧,推開她的手,“好,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淩東舞奸計得逞心中暗喜,拿起笛子放到嘴邊悠悠揚揚的吹了起來。她吹的依然是那首‘化蝶’。

一曲終了,淩東舞賣乖的問蕭昊天,“好聽嗎?”

“好聽,你吹的這首曲子叫什麼名?”這句話他很久以前就想問她。

“‘化蝶’,也叫‘梁祝’。”

“‘化蝶’?‘梁祝’?可有什麼典故?”

“有,絕對經典的典故,千古絕唱!我講給你聽啊!”淩東舞的雙眼放出熠熠的神采,她隻想無限期的拖延時間。

“好,講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