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他們都已經測試完了嗎?”溧洺回到最初的位置上,臉上再次掛起了笑容,狐狸一般狡猾的光芒在眼中不經意地閃過。
“嗯,”三長老難得溫和地說道,“今年的都還不錯!溧曜八格,溧言涼九格,溧言苒七格半。她怎麼樣?”
溧洺輕輕眯起了眼,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層,語氣依舊淡若春風:“不如三長老猜猜看?”
三長老絲毫沒發現溧洺是在試探他,徑自猜測道:“唔,剛剛房間中有很強的藍光顯現,而一名鑄劍師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精神力出眾,那她應該就是水係和精神係吧。”
發現三長老已經掉進了自己挖的陷阱,於是溧洺故作驚訝地說道:“三長老猜的果真不錯!不過阮兒也隻是水係八格半,精神係八格。”
溧洺麵不改色地說著謊,一旁的溧阮不禁有些汗顏,明明她是精神係九格,木係四格,外加水係爆滿,可到了溧洺嘴裏,三係莫名其妙的變成兩係,還都縮水了!
“咦?!她,她,她是不是蘭兒的女兒?”一直靜靜坐著當背景的溧景突然激動地站起來走到溧阮麵前。
溧阮明顯一愣,她從進門就沒仔細看過一眼溧景,於是禮貌地笑了笑後,才仔細地觀察起溧景。擁有著與溧洺同樣俊美的麵孔,但少了溧洺的淺笑從容,多了一份狠毒,而此刻,全都化為了焦急與迫切。
“二弟!你應該叫大嫂!”溧洺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獨獨隻強調了溧景的稱呼。
“哼!大嫂?真是笑話!當年要不是因為你,她又豈會……”
“住口!”
話還沒說完,就被溧洺打斷了,一股殺氣頓時直撲溧景。溧景突然想起當年蘭兒死後,有個下人閑話時僅僅提到了蘭兒的名字,結果當場就被溧洺給殺了,他的家人不久也相繼“病重”死去,“蘭兒”這個名字從此成為禁忌!對於溧洺這樣六親不認的人來說,看來今天還是留了情麵,隻是給了自己一個警告。
看到溧景沒有再說下去的打算,溧洺揮了下袖子,殺氣頓逝:“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溧景,你回去吧!”
聞言,溧洺竟然很是果斷地轉身就走,看也不看溧洺一眼,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與剛剛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路過溧阮時,溧景看似不經意般的輕輕甩了下袖子,實則悄悄遞給溧阮一塊玉。
溧阮本想拒絕,然而溧景卻絲毫沒給她機會就迅速離開,溧阮隻得不動聲色的將玉收回幻戒中,強壓下心中的波濤洶湧。原身母親的存在,是一個禁忌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難解釋她身為大小姐,卻又為何被困在小院中五年。
直到溧景離去後,溧洺的怒氣才稍稍平息。
“月白!”
本應在前廳中的月白出現在眾人麵前,向前施禮道:“月白見過大人,三長老。”
溧洺吩咐道:“你帶他們四個人出府轉轉,日落前必須回到此處。以後你們將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來學習相關內容,期間不得出府!”
幾個人有些興奮地應了聲,就和月白出去了,要知道,在溧府這樣一個世家中,受身份限製,像他們這個年齡的人是很難出府閑逛,所以隻要能出府,住哪兒都行!
看著五個人完全走出視線後,溧洺才緩緩出聲:“師傅,三長老,我想和你們說下阮兒的事。”
——
溧府外,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一出府,溧曜就迫不及待地建議道:“大姐,咱們去攬月樓吃點東西吧,我到現在可是連口水都沒喝呢!”
“你也沒吃東西嗎?”溧阮有些困惑地看著溧曜,她還以為就她一個人這樣的,難道不是這樣嗎?
一旁的溧言苒這時出了聲:“阮兒姐姐不知道嗎?測試前為表誠心,必須進行齋戒,這可是溧府的族規呀!”
溧阮扭頭看向說話的人,清秀的麵孔上,兩隻大大的眼睛鑲嵌其上,眨動之間透出一股純真,與旁邊的溧言涼有著七分像的容貌,但溧言涼渾身透出一股冷淡之氣,比月白更勝三分。
“你是……”溧阮遲緩地開口問道,她實在不知道這兩人是誰,問起來又著實不好意思。
溧言苒卻絲毫不覺得尷尬,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了眨,一臉懊惱道:“噢,對噢,我都忘了阮兒姐姐還不知道我們名字呢!我叫溧言苒,這是我的哥哥溧言涼。我們趕快去攬月樓吧,我早就餓了。”說到最後溧言苒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