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離坐在凳子上沒有說話，目不轉睛地盯著楓禾安的雙眼，似乎想要把她看穿一樣。
“你先回去吧，在這裏也沒什麼用。”楓禾安調整了一下心情後說。
“你，真的不知道嗎？”沫離開口問道。她始終無法想象楓禾安有那麼多副嘴臉，她更願意相信是鬼神之說。
楓禾安苦笑了一下，“我同你講過，我知道自己要被送去西君山，所以才刁蠻任性，我行我素。但我有分寸，不會說出那些話。皇兄是誰啊，他是皇帝啊，是誓要名垂千史的啊……”
沫離猶豫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你好好想一下宴會前的事，還有爭執前的事？有沒有共同點？”
兩件毫無關聯的事情，怎麼會有共同點呢？楓禾安心想，但她還是回憶起來。
“上官雅來過。”過了一會兒，楓禾安艱難地開口，她和上官雅幼時的關係還算不錯，但那次落水後上官雅便不再同她玩耍。
後來上官雅又被送往西君山，她們之前的友誼早就沒了。可是除夕宴會前和她去見皇兄前，上官雅都來到了她的房間。
沫離聽到上官雅的名字，提起了精神，“她來找你幹嘛？”
楓禾安原本展開的手慢慢緊握，牙齒咬緊下唇。她來幹嘛？當然是告訴自己上官慕辰的情況啊，說自己不可能和慕辰哥哥在一起啊……
“你怎麼了？”沫離看她不對勁，問道。
楓禾安搖了搖頭，情緒低落地說：“你回去吧。”
“嗯？”沫離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我禁足一段時間就好了，正好還可以多在這裏待幾天。”她故作歡喜地說，但眸子裏的低落卻是出賣了她。
沫離沒有再說什麼，當真起身打開門出去了。在踏出門的那一刻，她說：“上官雅是有術法的啊。”
楓禾安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但她剛走出兩步，把守房門的禁軍便將門關了起來。
對啊，上官雅會術法，所以皇兄才會娶她啊。朝堂之上都說皇兄是加深與上官丞相的關係，但她知道，更重要的是因為上官雅會術法。
“參見皇上！”楓禾安聽到門外禁軍的聲音。
此時的沫離也正好遇上了皇上楓旭冉。
楓旭冉對她的出現毫不意外，“許小姐的師姐司芊姑娘還好嗎？”
沫離再次聽到師姐的名字，身子一顫，嘴唇微動，“她……沒了。”
楓旭冉聽後頗為震驚，“怎麼，沒了？”
沫離閉上眼點了點頭，“沒了，年前就沒了。”
“唉，”沫離聽到楓旭冉歎了口氣，“天不佑我楓國啊，凡間醫仙怎麼就這麼沒了啊……”他的語氣極為悲痛，似乎很是可惜。
沫離沒有說話，楓旭冉也沒有再留她，說：“公主這邊就別再來了，再過幾日就去西君山了，免得到時傷感。”
“民女遵旨。”沫離行了個禮，在楓旭冉轉身後也離開了。
無夜看到沫離後隻是跟著她，沒有說話。
“有什麼法術可以控製人嗎？”走在宮內，沫離突然開口問。
無夜不解地看著她，沫離繼續說：“就是有沒有哪種法術會使人的行為受施法之人控製？”
“沒有。”無夜搖了搖頭，快走到宮門口時又說：“好像……是有這樣的。不過那是仙界長老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