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離聽到她這麼說，沒有絲毫不自在，雖然她知道白雅說的是慕辰的事情。
“所以我才會到人界。”沫離一本正經地說道。
她到人界算是受罰，當然更多的還是為了尋找在人界的上神師父。
沒想到白雅聽後大笑起來，瘋了一般地站起來，“沫離，這也算懲罰？！我告訴你，不夠！”
“白雅，你擅自到人界也是觸犯仙界之法了。”沫離抬起頭平靜地看著她。
“嗬，那又如何？”白雅冷笑一聲，然後將臉突然湊到她的麵前，低聲道，“我告訴你，占用人身，封印魂魄，偷盜靈珠，勾結申衣緒。這些都是我做的，但你以為我做的真的隻有這些嗎？”
沫離沒有出聲，聽她繼續說了下去。
白雅慢慢站直，看著她，臉上露出一些得意的表情，“你還記得你師父嗎？就是慕容月心，我在夢中告訴他楓夏山那個女人是夏國的奸細，若是她繼續活著，會阻了他的仕途。”
沫離坐在那裏，臉色依然平靜，雙手早已握成拳，“李維憑什麼信你的？”
“就憑他知道慕容月心的事情，而且我讓他信了我是仙。”白雅看了看自己的手，語氣裏盡是傲然。
停了一下後，白雅繼續說道：“對了，差點忘了，楊菲兒化為厲鬼，也是我做的。”
沫離猛地站起，眨眼間，便將木語搭在白雅的脖間。
沒想到白雅沒有絲毫懼意，眸中有一種得逞的意味，“沫離，你若是有膽量便殺了我。”
“沒那麼容易！”沫離雙眸盡是殺氣，想著她說的那些事情，沫離覺得自己真的很想要一劍殺了她，但又覺得有些太便宜她了。
白雅有些故意激怒她的意思，“當時我看著楊菲兒把你師姐殺死，你師姐那個表情啊......”
沫離將手中的力度稍稍移向她的脖子，沒曾想竟是被一個力量推開。
“醉清風！”沫離看著來人詫異不已。
醉清風歎了一口氣，“你有沒有想過殺了她的後果？”
白雅笑了一聲，看著醉清風，“你還是忍不住了。”
“難道你想死？”醉清風厭惡地瞥了她一眼。
白雅隻是笑著，沒有再說話。
“你若是殺了她，便是弑仙，到時仙界畢竟不可能你。而且你現在是魔尊，仙界絕對會趁此機會鏟平魔界。”醉清風極其嚴肅地看著她，“更何況神君剛剛歸位，你是嫌他無聊嗎？”
沫離聽了他的話這才反應過來，若是剛剛真的殺了白雅，隻怕自己也不會好過。而且，那時仙界定然不會放過她，慕辰也沒有不好再護著她。
更何況現在的她不僅僅是沫離，也是魔尊。她做事確實要從大處考慮了，自己現在的責任真的重大......
她不能隨便和誰結仇，更不能再因一時興起去做一些事情。
想到這些，沫離突然覺得頭大，她不能觸犯六界之法，不然會讓上神師父難辦。她已經犯過一次錯了，上神師父勉強替她擺平，但現在怕是難了。
“那就這樣放任她作惡嗎！”沫離憤憤地看著醉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