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很快便過去了,剛到第十日白言獨自一仙前往司法神殿,看到的便是慕辰稍顯頹廢地坐在椅子上。
“十日已過。”白言看著雙眼通紅的慕辰說道。
“嗯。”慕辰低沉地回道。
白言看到情緒如此低落的慕辰便知他自然是沒有辦法證明白雅是死於他手。
“所以神君查出真凶了嗎?”白言心中稍有暗喜。
慕辰看著他,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殿前便聚集了仙界眾仙。隻是這次的數量明顯比上次還要再多一些。
“還請神君出殿?”白音站在殿前的台階下大聲喊道。
慕辰看了眼白言又看向外麵,在凳子上坐了好一會兒後用雙手扶著椅手,緩緩站了起來。
“神君,這次不是我逼迫的。”白言在他踏出殿門的那一刻說道。
慕辰頓了一下腳步,這次不同於百年前的那次,這次不是他們逼迫的,而是他自己主動要去查清的。
百年前,白音和白言不知從哪得知慕辰動情一事,隨後便經常前來,試圖說服他。最後,慕辰不得不下凡曆練,以抱全沫離。
隻是,這一次再沒有任何逼迫他。可是,結果卻是差不多的。他還是沒有護好她,不能陪她一起。
“我知道了。”在踏過門檻的那一刻慕辰沉聲道。
站在階前,慕辰看著下麵數量眾多的仙人忍不住自嘲一聲,“恐怕這是我見得最齊的一次了吧。”
白音沒有回答他的這句話,而是徑自問道:“不知神君調查白雅一案進展如何?”
“你們既然知道了何必再問。”慕辰聽著他冠冕堂皇的話,莫名覺得有些厭惡。
明明知道了自己沒有查出,卻還來問。這事若是放在以前,慕辰或許會說明一下,但這次他再不保持耐心。
這不僅是關乎他一個的,更是與沫離息息相關。
慕辰發現,單但凡事情牽扯到沫離他的頭腦總是會有些不太清醒。
與此同時,沫離也穿著一襲誇張的紅衣出現在神界。
那抹紅色充斥著眾仙的眼睛,因為仙界是不被允許穿紅衣的。
“所以,你們要宣戰嗎?”沫離極具威儀地站在慕辰下方的台階問道。
白音笑了一笑,“白雅一事怕是魔界對仙界的宣戰吧。
沫離嗤笑,“本尊沒有做過的事情自然不會承認,這是我第幾次同你說這句話了?”
沒等白音開口,沫離繼續說道:“白雅的事情我隻能感到惋惜,但若是你們執意認為是我所為,我沒有證據。”
“嗬,竟是想這樣逃脫罪名嗎?”白言冷笑。
沫離轉頭看向白言,“你不是說要以己之力對抗魔界嗎?今日我魔尊沫離便站在你的麵前。”
這話極具挑釁性,下麵眾仙聽後都忍不住咋舌。
“好大的口氣!”白言怒道。
沫離淺笑,“交過手才知道,別下太早的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