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歡樓。
眾美女在風情萬種,妖嬈嫵媚地跳著能夠挑起男人內心欲望的性感舞蹈。西鳳樓主在樓上站著,看到這一切時,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一切盡在掌握中,看到那麼多不死國的皇親國戚,還有重要的大臣天天沉迷於酒色之中,想來不久,不死國大概就要不攻自破了吧。想著這些,西鳳樓主就忍不住高興地笑了起來。
這個西鳳樓主到底是何方神聖?陸小白在蘭陵王安排的休息室裏坐著,桌子上的茶都快涼了,也不曾動一下,隻是一昧地在思考著某些自己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的問題。
回想起自己初來乍到之時,和小綠在尋歡樓裏的事,當初差點被尋歡樓的某些官兵抓到,是西鳳樓主救了自己,如今能輕易進入去找韓少明也是托西鳳樓主的福,才能夠進得去的,可是他為什麼又要把他們抓起來呢?如果是看上韓少明和她化妝成男人的美色,那早就該下手了啊,為什麼事隔那麼久才開始動手?還有花落離明明是尋歡樓裏美女們的化妝師,為何又那麼快離開得了尋歡樓出去找他們的麻煩呢?誰都知道,在尋歡樓裏工作的每個人,幾乎是西鳳樓主的奴隸,是不能隨便離開尋歡樓的。尋歡樓的待遇十分好是眾多人肯當西鳳樓主的奴隸的條件之一。當時初見化妝師的時候,西鳳樓主是帶她和小綠一起去見花落離的,他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但是為什麼西鳳樓主和花花的嗜好一樣,喜歡男色呢?
如今的花花已經投入魔族,曾今那種一見如故的感覺仍然還留在陸小白心中,現在心中有的隻是歎息和痛惜,花花是唯一一個與自己同樣命運的人。在異界能夠有一個同鄉是多麼難得的事情,也是眾多的穿越者夢寐以求的事情,至少有一個可以談天說地的話題,現代的話題。在異界,和異界的人聊,很多詞他們都沒聽說過,還要重新用另一種方式讓他們聽懂是什麼意思,麻煩透頂。
可是沒想到的是,花花居然是魔族中人,命中注定和陸小白不是同一邊的人,而且還是和陸小白對立的人。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自己覺得能夠有共同話語的人,一瞬間居然變成和自己對立的敵人,能不讓人痛心嗎?縱使有萬般不願意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命運就是這麼捉弄人。
陸小白想著想著,淚水情不自禁地從眼珠子裏流出來,滴到茶杯裏,那種滴答滴答的聲音倒像是下雨時屋簷留下雨水的聲音。
韓少明自己解了自己的隱身術,看到此時的陸小白,覺得莫名其妙,於是坐在她對麵,看著她流淚的樣子,楚楚可憐,重來都沒覺得像陸小白這種一點沒有淑女樣的女孩居然會有那麼令人憐惜的一麵。
“喂,陸小白,你這是怎麼了啊?你的淚水都可以混茶喝了。”韓少明逗了逗她,還拿過放在她桌邊的茶,有點玩世不恭地道,“難道看到我不見了,擔心我啊?我這不出現了嗎?如果怕我弄丟的話,今晚我韓某也不介意和小白同一張床的。”
陸小白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茶杯,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回歸自然,道:
“好啊,你可以跟我同床啊,如果你很想快點下地獄的話,我相信我家鬼王大人不會嫌棄的了。”
韓少明差點忘記了她是鬼王的妻子了,的確,鬼王要是可怕起來還真可怕,別看平時的那樣多帥氣逼人,迷死天下女人的樣子,其實他也就是一堆蟲子組成的,哪天他要是沒有任何法力或者身受重傷的時候,必定會顯出原形。不過,看陸小白過得也挺自由的,看來她根本不怕他,還能為他生出孩子。
出於自己的好奇心,韓少明問道:
“你記不記得那個蟲人,你不怕?”
陸小白一聽這個,說道:
“什麼蟲人,沒見過。”
“我們誤闖幽冥鬼林的時候,不是被鬼王給劫了嗎?當初你還因為四周黑暗哭得稀裏嘩啦的,不記得了?”
陸小白看了看他,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隻是好奇,你生的那兩個孩子是不是蟲子?”
隻聽一聲“啪”的聲音,陸小白怒氣衝衝的,也許是太激動的原因,站了起來,道:
“侮辱誰都行,就是不能侮辱我的家人!”
韓少明就知道惹了一個不該惹的女人,摸著臉上火辣辣的臉蛋,不說話了。掛在床頭的兩把寶劍不斷發出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