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兵裏的神槍手,那天露天靶場的比試,時簡還錯打在了他的靶子上,結果究竟是誰飛靶至今是個謎。
沒有一句言語,甚至一個眼神,他就這樣安然自若的坐在了時簡對麵,吃了兩口飯,冷不丁的突然出聲,
“我叫柯越。”
這算是自我介紹?有夠簡潔的!
雖然時簡並不是很想知道,但出於禮貌還是作了回應,如法炮製,照搬照套。
“我叫時簡。”
“恩,我知道。”幾乎沒做猶豫,他又繼續說。
時簡還沒來得及探究他為什麼會知道,而後,他卻突然抬頭,盯著時簡,目光好似沒有焦距,漆黑一片,有點冷漠。
“我知道你遲早回進來,卻不知道這麼快,”像是自言自語的呢喃,並沒有給時簡回應的空間。
奇奇怪怪的!
而後,話題一轉,他突然又開口問,
“上次那個靶紙……”
“嗶——”
話還沒來得及問完,食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哨聲,幾乎是同時,所有人趕緊扒完最後一口,飛一般的速度放下筷子跑了出去。
時簡有點惋惜碗裏的飯菜,剛聽那人瞎扯,都沒吃幾口。
跟了一下午的體能訓練,即使在這些個精兵裏麵,時簡也能保持中等的水平不會掉隊,而到了晚上,時簡和柯越就被單獨調了出來。
山頭漆黑一片,叢林深處茂密的枝葉透著滲人的詭異,四麵八方的風灌進衣領裏,冷颼颼的。
寒冬的風,刺骨!
特別是夜晚的溫度比白天降低不止一點點。
時簡背著88狙擊槍,被教官領到了一處較為空曠的平地上,正前方一個靶心,頭頂一處燈源。
“將一條腿向前屈以減小胸腔的壓力,可以有效減少呼吸對據槍的擾動……”教官簡單的口頭上闡述了一番,柯越照著動作要領給時簡演示。
標準到位,挑不出毛病。
時簡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聽得很認真,適當的表現出作為新兵該有的樣子。
隻不過狙擊槍立姿,臥姿,跪姿,坐姿,她以前都學過,而且這槍的構造閉著眼睛她都認得,可以說比了解自己的身體構造還要清楚。
“聽明白了嗎?”
見她那副淡定的表情,教官有些不太確定的問了問。
“報告,聽明白了。”
那教官點了點頭,示意時簡做個示範。
時簡趴在地上,標準狙擊臥姿,槍口瞄準前方靶紙。
柯越站在黑暗中,掃了一眼時簡的姿勢,而後目光轉向她手上的狙擊槍,槍身平穩,以他狙擊手的視角,可以說無可挑剔。
這個沒什麼難度,對於時簡而言,但狙擊手所要經受的遠遠不止這些,
教官拿了一個子彈頭立在槍管處,“現在是晚上七點,保持這個姿勢兩個小時,子彈頭掉一次加十分鍾。”
正常人保持一個姿勢十分鍾都覺得困難了,更別說是兩個小時!
時簡沒出聲回應,因為一旁助教已經開始計時了。
柯越抱著他的狙擊槍,微微抬起帽簷,他已經進行了為期一年的狙擊手訓練,自然不會和時簡一起再重溫基礎,說白了,他隻是作為老手來帶帶時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