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散的聲線,帶著幾分看笑話的成分在裏麵。
微微抬起帽簷,時簡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撥開前額間掉落的碎發。
身子傾斜,半依靠在後麵粗糲的樹幹上,時簡把軍刀插回褲腿邊,雙手環抱在胸前。
目光淺淺,淡淡挑起眉頭,不緊不慢,不慌不忙。
她盯著正前方三米左右一動不動的男人。
“您老剛才腿腳不是挺利索的嘛,怎麼不跑了?”
牽唇譏諷,不留半分情麵。
男人站定在原地,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低頭垂眸,看不清情緒。
舌尖頂了頂臉頰,性感又狂野的動作,配在他那張小奶狗的麵容竟也不覺又違和感。
倏然,他低笑一聲。
眼底劃過一絲嗜血的狠厲,不見半點方才的蕩漾。
口腔裏的血腥味兒衝上了鼻腔,淬了口痰在地上。
跑?
跑個屁的!
都他麼被逼到懸崖邊上了,那不成讓他跳下去被這湍急的河流拍死?
他轉過身,一手插在口袋裏,目光幽幽的回望時簡。
冷厲,就像淬著毒藥一般。
可即使被逼到這份上,卻依舊不見他氣勢上有半點削減。
“這不是等等你嘛,等你追上來了我再跑啊。”頓了頓,他又笑道:“畢竟,你是我未過門的小媳婦兒嘛!”
那蕩漾的小表情,勾起桃花兒眼仿佛能攝魂奪命一般。
激將法?
美人計?
同一個當不上兩次。
時簡麵色不改,全當他在放屁。
開了通訊器,發了個定位給總部,而當她再想出聲聯係司翊的時候,這才發現通訊器後麵的線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拔掉了!
那定位肯定也是發不出去的了。
SHIT!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眼前一黑,一抹高大的聲音猛然向她撲了過來。
時簡瞳孔一縮,下意識翻身躲過,手下迅速拔出腿邊的刀,猛地就朝身上那人劃去。
而男人卻像是事先就發現了一般,還沒等時簡傷到他,手腕就猛然被人一把鉗製住。
用著狠勁兒,死死攥著。
幾乎不給任何反抗和掙紮的機會。
男人鼻尖湊近,薄薄的唇瓣似有似無的撩撥著,微微眯起的雙眸,狹長又性感。
“媳婦兒……”
啞著嗓子,他低聲喚著。
而幾乎是話音剛落,小腹猛然一陣疼痛,時簡抬腿,膝蓋骨猛然頂向他。
用了十足的力道,半點餘地都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