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軼軒鐵青著一張臉,衣衫不整的,作戰服的衣角皺成一團,還沾染了不少灰塵和枯枝雜草,那一頭烏黑的短發就像是被人蹂躪過了一般肆意的飛橫著。
這幅樣子,任誰看了,都很難不想歪。
待宋軼軒完全站起身子後,初夏才弱弱的彈起腦袋,
跪坐在地上,雙手捂著同款皺巴巴的軍裝,一臉委屈,
“我都說不要了……”
時簡:“……”
宋軼軒:“……”
這話,太有歧義了。
怎麼著,這倆人是趁著野外生存對抗訓練的空隙,準備生個孩子嗎?
時簡這樣想著,但沒出聲,
可臉上隱忍的笑意,卻是實實在在的出賣了她。
而反觀宋軼軒,他渾身的氣場陰沉沉的,頗有一種火山瀕臨爆發的既視感。
倒是難得,時簡能看到他那張萬年不變的冷漠臉有一絲人類該有的表情。
“這位——”
宋軼軒停頓了很久,大概是不知道初夏叫什麼名字,亦或者想不到什麼詞來稱呼初夏,以至於他後麵想解釋的話,全部都被堵死了。
倒是初夏一把搶過了他的話,
“隊長,他把我們的旗子搶走了。”
哦,原來隻是搶紅旗,
至於搞得跟個大型捉奸現場似的嗎?
“我都把紅旗藏在衣服裏,還是被搶走了,我總不能藏在內衣裏吧。”
初夏真的像個孩子,居然還委屈巴巴的跟時簡告狀。
一個沒忍住,時簡差點笑出聲。
這孩子,怎麼什麼都敢說?
而她每說一句,宋軼軒的臉就更陰沉一分,
好好的一個近身搏鬥,被對方胡攪蠻纏不說,結果還被倒打一把,像是他欺負女孩子了一樣。
薄唇緊抿,宋軼軒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著,
咬著後槽牙才擠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我可沒有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這聲音冷的,仿若置身於冰窖裏一般。
初夏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垂下腦袋小聲嘟囔著,
“我倒是想……”
她都跟八爪魚一樣了,無奈人家紳士手啊,
從後麵虛環著居然也能搶走她藏著的紅旗?
宋軼軒眉頭輕蹙,沒聽到初夏在嘀咕什麼,卻是很顯然不願再糾纏下去了。
他粗魯的拍掉身上沾著的枯枝雜草,抬手撫開頭頂落下的樹枝,直接走了出去。
“啊——”後知後覺,初夏趕忙叫了一句,“旗子啊!”
於是,下一秒,
宋軼軒還沒走兩步,時簡就徑直擋在了他麵前。
烏雲密布,天色又陰沉了。
壓抑的氣氛,空氣中都是潮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