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抗訓練接近尾聲,最終在時簡拿到紅旗畫上了終點。

而這場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隻剩淅淅瀝瀝的一點點滴在樹枝葉子上,

被雨水衝刷過了樹林格外亮堂,空氣中新鮮的透著些許潮濕的氣味兒鑽進鼻孔,

清新,聞著味兒就舒坦。

隻是在某位爺過於逼吝的氣場下,氣氛就顯得不那麼輕鬆了。

所有人,無一例外的都濕透了,

從上到下,從裏到外,

就連睫毛上都掛著水珠,軍裝隨意的擰一下都是一股的水。

而在這寒冬臘月裏的,冷風嗖嗖的刮著,

濕冷的作戰服如同生鐵一般烙印在身上,極為不舒服,

想要將它剝個幹淨,卻又冷得直哆嗦,忍不住縮緊了身子。

大冬天的,真要命!

但司翊並沒有因為惡劣的天氣條件,而給他們任何便利。

沒過一會兒,隻見頭頂武裝直升機在頭頂盤旋,

螺旋槳高速旋轉著,刮起了刺骨的寒風,連帶著擾動了周遭的枝葉也沙沙作響。

一架直升飛機?

眾人懸著的心刷的一下就落了下來,肯定沒他們的份了!

果不其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隻見司翊攀上了軟梯,一步都不帶停的!

哦不,他在機艙前停下了,

轉過身,俯視眾人,帶著與生俱來的倨傲與冷漠,麵無表情的命令道,

“天黑之前沒到基地的,再加五公裏。”

“!”

這他媽,真要命了。

讓他們跑回去就算了,還得天黑之前到?

要知道他們做運兵車過來的也話了好幾個小時呢,這半下午的時間……腿都得跑廢吧!

哀嚎的,嘻嘻索索的聲響飄蕩在空中,卻又在機艙門關上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一切已成定局,叫爺爺都沒用。

“阿嚏——”

初夏打了一個噴嚏,吸了吸鼻子,一臉委屈,“我怎麼攤上這麼一個變態的總教官呐……”

“非也非也,”

司茜擠在時簡和初夏中間,熟稔的一把勾上了初夏的肩膀,

“總教官以前不這樣的,說不定今天是受什麼刺激了呢,”

說著,司茜還若有所指的撇了一眼時簡,

後者不理,自顧自的往前走。

司茜胳膊肘又搗了她一下,時簡這才停下,

隻是這眼神,冷颼颼的,

司茜見慣了時簡這幅樣子,倒是半點不害怕,還偏生的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