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再見
“本席宣判：駁回原告方SGK公司上訴請求，維持一審判決，退庭！”
審判長一錘定音，毫無疑問，官司贏了，黃毛們和汪精衛灰溜溜的吃了敗仗。
“衛律師，這次真是辛苦你了，謝謝！”不用賠償一大筆錢給英國人，陳經理他們總算是安了心。
“哪裏，我也是盡力了。”衛少卿難得露出微笑，打了那麼多年官司，委托人什麼樣的都有，贏也好輸也罷，他注重的是過程而已。
回過身，看陸想想一直對著手機屏幕發呆，他覺得奇怪，“想想，怎麼了？”
“沒事沒事。”陸想想立即起身，整理資料。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第一次上庭是不是緊張了。”衛少卿問。
“可能是吧。”她僵硬地笑了笑，低著頭繼續收拾包。
衛少卿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陳經理拉住，“衛律師，走走，我剛訂了位子，咱們好好慶祝慶祝。陸小姐也來啊。”
“實在不好意思啊，陳經理，我還有事就不去了。”陸想想一想起之前的那頓飯還心有餘悸，她可不能再被他們灌了。何況現在的她也真的沒那個心情……
“呃，這樣啊……”
衛少卿看出陳經理的為難，“想想，你有事先去忙吧。”他也覺得她不適合再去應酬，況且那天又發生那樣的事，怎麼說也有些尷尬。
陸想想終於鬆了口氣，“師兄，那我先走了。”
“嗯。”衛少卿不再說什麼，見她匆忙離開，眼中少許迷茫。
走出法院，陸想想終於呼到了新鮮空氣，在裏麵兩小時沒把人給壓抑死。官司雖然勝了，但是她並沒有預期的喜悅和成就感，甚至後半段的審判也一直沒有狀態。她知道，自己婉拒陳經理的邀請也隻是借口，哪有什麼事要忙呢。
不死心地又望了望對麵停著的車輛，還是沒有那個熟悉的影子。她翻出手機，打開收件箱，隻有一條短信： “想想，在法庭上別走神。我去香港處理點事，再見”。
是林森。他來旁聽了嗎，為什麼她沒有留意到？香港，他要去多久……就像方言說要出國留學，始終不再回來。林森呢，是否也一樣，走了也就不再回了。再見，也可以是再不相見，還有那通電話，那聲歎息，她有好多不懂，好多疑問。
猶豫了半天，陸想想還是撥了他的電話，卻轉到了語音信箱。一下子她竟然開不了口。他們的關係算什麼呢，有必要去問嗎。
隻是為什麼胸口有悶悶的感覺，連看那條短信的力氣也沒有。錯過了終究還是錯過……
在那之後，陸想想的生活又趨於平靜了。林森沒有再聯係過她，仿佛銷聲匿跡般，又從她的世界消失了。說不失望是假的，陸想想經常看著手機裏那組號碼發呆，幾次衝動想撥過去，但又覺得唐突，想刪除，卻還是有不舍。思想鬥爭做得煩了幹脆不去想，任憑日子一天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