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男人心思
“你跟方言怎麼認識的？”陸想想隨口找了個話題，可似乎隻能繞到方言身上。
周明倒是沒預料到她會這麼問，“在英國留學的時候，我們打工認識的，這麼一算也有三年了。這小子在英國吃了不少苦，又要完成學業，還兼職了好幾份工。”
陸想想沉默了，她知道方言家庭條件並不是很優越，而他一直很上進。
周明看了眼陸想想，“說來也巧，我跟方言同校，比他大兩屆。原本我就想在國外發展得了，可沒想到金融危機一來，徹底把我給打蒙了。真是壯誌未酬身先死啊。”
陸想想笑出了聲，“回來不是挺好，還能當社會主義建設者。你還真想在國外生根發芽啊。”
“這倒是。”周明點頭，“誒，方言也是這麼說我的，他呀巴不得立刻回國，說是等攢夠了錢，拿了文憑就回去結婚。”
陸想想低著頭，聽嚴靜怡說過方言的妻子就是留學時認識的，回來結婚也是順理成章。
“他也算是修成正果了，不是嗎？”陸想想低聲道。
車子遇到紅燈緩緩停下，周明叼了根煙，“什麼正果，簡直就是造孽。”
陸想想不懂，側過臉問，“有事業有家庭還不算好嗎，多少人羨慕這樣的生活。”
“如果是別人我無話可說，可方言……”周明歎了口氣，“他是把自己逼的太緊了，現在也隻能一條路走到底。”
“他在國外到底怎麼了？”陸想想總覺得有些事她被蒙在了鼓裏，因為誰也給不了她答案。
“現在告訴你也沒什麼關係，畢竟他也結婚了。其實我也是偶然一次聽方言說的，他還囑咐我不要告訴任何人，可照他這個樣子我實在憋不住。”周明頓了一會兒，吐著煙圈，“你倆在大學裏好了多久？”
“差不多有三年了。我們是老鄉。”陸想想回想起和方言熟識的經過，那個時候的他們和現在相去甚遠。
“是不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陸想想微笑，“怎麼會，就是感覺很熟悉，多接觸以後也就走到一塊兒了。”
“後來你考研了？”
陸想想自然是沒有料到周明會問考研的事，隻說：“是啊，沒想到居然考上了。”
周明無奈地搖頭，“其實你錄取的消息他早知道了，隻是沒有跟你說。他這個人自尊太強，總覺得自己跟你差距拉大了，在你麵前抬不起頭。他說也想找個工作證明自己的能力，可總是四處碰壁，一氣之下索性出國進修了。”
陸想想從來沒想過方言出國僅僅是因為自己的誤打誤撞考上了研究生，更沒有想過這樣傷了他的自尊啊！
“如果他不願意我上研究生，為什麼不跟我說。”陸想想有些激動，她真的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周明苦笑，“你還不了解他嗎，難道你覺得他會自私的去破壞你的前途嗎？他之所以出國多半也想混出個人樣回來見你，起碼那個時候與你也是平等的，甚至他那麼拚命兼職打工完成學業，也是想盡快攢夠錢回國。”
“可他還是結婚了……”陸想想悶悶開口，即使知道事實如何，現在她愛的是別人，而他也有了家庭。
在綠燈亮起的那一刻，周明輕踩油門，車子繼續前行，“其實這個婚不是你想的那樣。”
“為什麼？”
周明不急著解釋，伸手開了調頻台，隻聽女播音輕柔的嗓音回蕩在耳畔，多少撫慰了她的心神。
“或許你不知道，方言在國外常跟我提你，他還說回國就跟你結婚。我笑他沒出息，事業都不穩，結婚做什麼。可他卻說留你一個在國內本來就舍不得，牽掛了也就放不下，還不如結婚來的好。那個時候他也想通了，事業什麼的可以慢慢打拚，可女朋友隻有一個。”
陸想想看著周明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眼前浮現的還是方言離開的背影，還有那句‘對不起’。
周明放緩車速，“就畢業聚會那次，方言喝多了，你知道男男女女的一堆人，情緒也激動，畢竟都是留過洋的，有些事發生的很快。你……了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