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的腦子轟一聲炸響,空白一片。
身下烙鐵不受控製的昂首挺胸,趙萌萌被戳了個正著,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怎麼了。
她警惕的望著他。
陸驍也警惕起來,生怕趙萌萌再亂動一下,他就把持不住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兒來。
如此情形已可謂相當危急。趙萌萌覺得再這樣下去非得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兒不可,她抓過一旁的衣服遮住胸口春光,側身想撐起來,卻因兩人離得太近,隻微微曲了一下腿,還未有進一步的動作。
“你,別動……”陸驍瞳孔一縮,心中陡然一驚,慌忙伸手遮擋。
趙萌萌一愣,順著他動作往下看去。
陸驍自知衣裳貼身,一眼就能叫人瞧見頂天的帳篷,驚慌羞惱之下忙捂住她的眼睛。
趙萌萌臉紅了一陣,耐不住心中好奇,掙脫他的手想看個究竟,陸驍不讓。兩人你來我往,終是胳膊擰不過大腿,趙萌萌敗下陣來,鼻尖溢出一聲不服氣的“哼”。
陸驍見她肯安分了,深吸一口氣,翻身躺在她身側,按捺下身體某處的悸動,閉上眼睛靜聽外邊響動。
掌櫃被樓上的動靜驚起,發現胡商踹爛了幾扇房門,不依不饒的討說辭要賠償,外麵鬧哄哄的,有幾個房客吵著要退房。
陸驍驀然睜眼,一下坐起來。
“此地不宜久留,現下時機正好,我們速速離開這裏。”
他一麵說著一麵下了地,去衣櫃裏取出白日穿的衣裳套在身上,而後背過身去,別別扭扭的說:“你快把衣裳穿好吧,我先去外麵看看。”
再回來,趙萌萌已穿戴整齊,連帶著包袱也收拾好了。
作為同被踹爛房門的“無辜”房客,掌櫃含淚退給他們一半房錢,點頭哈腰的將人送至門外。
二人繞過街區,來到一片蔓草叢生的曠野,那裏早有一名暗影衛接應,陸驍自他手中接過馬匹韁繩,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隻有一匹馬?”
影衛:將軍您還想要幾匹馬?
陸驍:“把你的馬讓出來。”
影衛:“……將軍,那屬下怎麼回去啊?”
“你自己想辦法。”陸驍理直氣壯地說,順手把他手裏的韁繩奪過來,遞給趙萌萌。
她呆著不動,看看他再看看眼前的龐然大物:“將軍,小女子可不會騎馬。”
陸驍一噎,隻得不大情願的睇了趙萌萌一眼:“上馬。”
莫名其妙,凶什麼哦。趙萌萌撇撇嘴,朝他伸手,示意他拉她一把。兩手相接,她察覺到他掌心微燙,滿是細汗。
她仰頭詫異道:“將軍,你很熱嗎?”
這曠野微風熏人,比起方才內室真是涼爽百倍,陸驍這麼不經熱的?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記起先前在被窩裏他怪異的舉動,眼神笤帚似的在他胯下某個地方掃來掃去。
陸驍冷靜多時,支起的帳篷早已落了,卻仍被她盯的頭皮發麻,一時羞惱起來:“你上不上來,不上的話就自己走回去!”
“別呀!我上來,你倒是拉我一把呀!”
陸驍手上使了力,將她拉到身前坐穩,韁繩一動,馬匹疾馳而出。趙萌萌將臉埋在陸驍懷裏,靜了會兒仰頭問他:“你在胡商的房裏探到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