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原來他是你校友啊。”後生站在廣東醫科大學門口,顧鑫之前的學校,由於高考成績並不太好,所以調配到了這裏,之後又迫於生計,大學畢業後就隨便選了家企業打工,倒是一段普普通通的人生。
顧鑫死的很安詳,就躺在自己家裏的床上,旁邊放著自己的遺書,他把錢都留下來給他父母。根據屍檢報告,他是服用過量的安眠藥而死,走的悄然無息,如同憑空消失一樣。
那本關鍵證據的作業本,正是顧鑫的作業本,他其實知道當年自己作業本上有關鍵的證據,但是他怕,怕知道自己內心尊敬的老師變成罪惡的強奸犯,怕知道自己認為可愛的同桌已經被玷汙,後來一直背負這個罪孽生活,哪怕被所有人懷疑指責他也毫無怨言,不是不願,是不敢。他擔心自己爭辯會被人相信,會有人信任他的清白,可是自己上一個有著同樣罪孽的懦夫。在破案後,他解脫了,他失望了,他沒有得到別人譴責,沒有得到牢獄之災,反而得到別人的理解與道歉,這讓他自己覺得很矛盾,很惡心,無法在拖著這副高貴的身軀去蘊藏肮髒的內心,所以他離開了。
後生認為他隻是一個看客,一個事件的見證者,哪怕當年他拿出了這份證據,恐怕也難以抵擋那像腐爛的蘋果一般的鎮府。他將線索保存至今沒有被人發現銷毀,一個人背地裏承受那些非議,與其說是懦夫,不如說是一個無聲的智者,可惜,這位年輕的智者走進了死胡同,出不來了。
後生了解一切後,又看到他的母校和思極的一樣就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更加深入了解顧鑫的東西,想知道他一個人究竟是如何被人懷疑冷漠的。
在周末的上午,校園裏沒有看到學生的進出,後生感覺有點不對勁。突然有兩個保安從後生旁邊跑過,還有幾個學生氣喘籲籲地跟著。
“跳下去,怎麼回事?”後生拉著一個跑到比較慢的學生問。
“同學,你新來的吧。岸智那小子好像又發瘋了。”他被拉著沒有生氣,倒是一副前輩的口吻還有一點嫉妒的語氣告訴後生。
發瘋?岸智?後生沒多想,自己身為警察過去看看也是應盡的責任吧。跑了幾步,拐了個彎,在教學樓樓下,一個男子頭發沿著眉心處向兩邊散開,眼睛往裏麵凹,眼球震顫看上去很生氣,皮膚也是黃而幹濕的感覺,手裏緊握著一把小型的水果刀,嘴裏嗷嗷的大叫著什麼,沒有規則的向周圍亂揮。大家圍著他,被拉上警戒線。看似他同學的人在一旁勸說,還有的在和學校的警察講解。
“讓一讓,讓一讓。”後生往人堆裏麵擠,手裏拿著自己的警察證,大家不自覺地退開,後生就這麼淡淡走過去。同學看到了這張略顯英俊身形挺拔的人都張大了嘴。“這……這不是……那個後生嗎?那個破解許多冤案的警察。”“真的嗎,哇塞,是真人啊!”“太好了,有他在,岸智應該可以被控製住了。”大家在旁邊議論紛紛。
後生跨過警戒線看到岸智,這個人眼裏倒是沒有很多情緒,隻是能明顯感受到他的憤怒。
“是你?你就是後生!我宰了你!”岸智看到他就衝了過去。後生一臉疑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衝過來。
“生,這是你的仇人嗎?,那麼凶。”思極問道。
“我去,我怎麼知道,強生!”後生無語道。
後生站在原地停了停,周圍的人都在驚叫,幾個怕見血的同學早已遮住了眼睛,但還是好奇的漏出一兩條縫隙。在岸智的刀刺過來時,後生左肩向後一扭,左腳轉移,猛蹬地麵,用側身撞過去右邊的肩膀撞在他鎖骨處使得岸智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叫,左手再擊打他的手,將刀打飛,在刀落地時用靈活的小腳踢開小刀,之後用身體壓住岸智,整個過程也不過幾秒鍾的時間。
在岸智倒下的欠,他猛的用手撐地,一個轉身用腳重重地踢在後生腰處,嘴裏還依舊嚷嚷著什麼。後生沒有想到他會反抗,重心不穩,飛出去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