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邵正謙進屋後,恭敬的叫了他一聲。
“坐,菜剛上。”褚馳烈笑容可拘。
邵正謙其實也很意外,褚閻王的名號不是白來的,他能在褚家那樣一個兵刃相見,刀光劍影的生活裏,可以長壽至此,真的是超級不容易的。
他有他的生存法則,以及處事法則。
這些都是神秘的不被外人所知的,反正,他用了什麼辦法,沒有人知道,他身上有什麼本事,沒有跟他打過交道的人自然也是不知的。
總之,在所有人的眼裏,他都不該是此刻寬和的模樣。
就因為他當時不過順手搭救了他麼?
邵正謙不會有這樣的自以為是。
所以,在跟褚馳烈的相處中,他一直都是謙恭謹慎的,不會因為褚馳烈對他不一樣就作威作福,或者惺惺作態。
像褚馳烈這樣的人,他其實給自己的提醒就是,還是敬而遠之。
今天他來赴約,除了褚馳烈三番四請,拒絕不了之外,他有件事想用褚家的關係網,幫他查查,警方查不到的資料,或許以褚家這樣的家族,是可以的。
當然,他也明白,之前一直不曾開口,也是知道,他這樣的是非恩怨,讓褚家人去動用褚家的關係,真的是大材小用,褚家也未必會答應。
不過,他想試試。
否則,以他的能力要查這件事,真的是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才能掌握證據。
誰也不是傻子,如果有捷徑可以走,他也不會抗拒的。
“怎麼,有心事啊?”長時間的不說話,讓褚馳烈發現了邵正謙的異常。
邵正謙猶豫再三,起身,拿了麵前的褚家自釀的白酒,給褚馳烈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的杯子裏倒了些,褚馳烈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替自己服務,那眼裏的滿意勁跟感動,真是掩都掩不住。
“老爺子,我敬你一杯。”邵正謙舉起麵前的酒杯,仰頭就一飲而盡。
邵正謙一般不喝酒,他喝酒的時候是很少的,但是褚馳烈愛喝酒,之前的兩次見麵,邵正謙都會陪著他或多或少的喝一點兒。
喝的那些量,是邵正謙從來沒有在別人麵前喝過的。
“好,我喝了。”褚馳烈笑著說。
兩人喝完酒後,褚馳烈讓他回位子上,先吃點菜。
沒吃東西就喝酒,真的是傷胃的。
褚馳烈今年65歲了,可是他保養的很好,老年了,還有愛情的滋潤,讓人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六十五歲的老頭子。
說他不到五十歲,都有人信。
也是褚家曆代掌門人最長壽的,這些關於褚家掌門人的壽命,也是褚馳烈告訴他的,在他之前的那些掌門人,通常能活動五十歲的,算是他們的本事了。
褚馳烈能夠如此長壽,是超級本事。
而他對邵正謙說的,他其實是沒本事的,才能活這麼久,那些早死的,都太有理想了,人都老了,還貪念著權力,那自然是讓年輕人看不過去了呀。
對褚家的事,邵正謙可不敢給予置評,那是一個他完全不熟悉的世界,褚家都等於一個小國了,一個國家的是非曲折,哪是能讓別人去置評的。
“有事就說,跟我,你就別客氣。要知道,我說過我欠你一條命來著,你隻要需要,開口就可以了。”見邵正謙聽話的吃了不少,褚馳烈一掌拍在他肩膀上,誘他說事。
能夠幫他解決問題,是他最開心的事情了。
每次跟他聊天,他都提醒他,有事盡管開口,可這人,愣是從來不找他幫忙。
邵正謙看著他,這老頭子,有一雙能夠洞察人心的眼睛,邵正謙索性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老爺子,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嗯,你說就是了。”褚馳烈很豪爽的說道。
一副就知道他小子有事解決不了。
這些年,他對邵正謙了解不少,他花了不少的時間,將他想要了解的關於邵正謙的一切都了解了個大概。
他就等著他開口。
“就是,我想知道,我爸當年製造出來的藥,讓兩個嬰兒致死那件事情的所有資料,您能幫我查到多詳細都好,我想知道,這個意外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禍。”邵正謙拳頭捏緊的說著。
他的預感是人為,可是他不願去把人心想的太壞。
所以,他也期盼是天災。
“好,我答應你了,放心吧,這件事,隻要你想知道的,我都會盡量幫你查清楚,好了,是不是所有的心事都解決了,你那可愛的前妻還有兒子那塊兒,需要我出力嗎?”褚馳烈最想幫忙的地方,是幫他追回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