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你來得正好,正謙以後就是褚老九。你去準備下,老胡馬上到,下午,咱們一起開個會,再來說老大的事情。”褚老八一進屋,就聽見褚馳烈這麼跟他說,一時間,便有些心潮澎湃的。
好一會兒,褚老八才悶悶的應了一聲,“哦。”
他這心裏無比的複雜,褚老大一直在他身邊抱怨這邵正謙好不容易答應來孤島,卻又不肯改姓,這褚老九的位置也不能留太久,他希望邵正謙可以早日想通。
因為老大不忌諱他,所以他很多話都跟他說的,他也知道,邵正謙不改姓,隻是想認親,卻不想參與島上的事情。
可現在,他答應改名褚老九,這是不是意味著他以後要參與島上的事情。
參與島上的事情倒沒什麼,不過是多了一個發言的人。
但是萬一這人要加入家主之爭的話,那這事就真的麻煩了。
褚馳烈跟胡鬆柏的票肯定都會給邵正謙的,再加上有暗衛的支持,邵正謙隻要平安過了鱷魚潭跟鯊海,那這家主的位置肯定是他的。
褚老八此刻非常鬱悶,他真的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會出現這樣的一個意外。
見他沒動,褚馳烈反問他,“怎麼還不去?”
“不是,我馬上就去,爸,就是那個親子鑒定的文書,在大哥上鎖的抽屜裏,他走的時候,忘了把鑰匙給我留下來。”
褚老八笑著解釋。
事實是,老大自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但是給鑰匙的時候,就他們倆在場,他怎麼說都是沒人質疑的。
反正老大失蹤了,他們也找不到人對質。
他的目的就一個,重新做親子鑒定肯定要花時間的,而他就阻止邵正謙今天變褚老九。
他今天下午就可以讓人提議重新選定家主,他現在唯一的競爭對手就是褚老五,褚老五這人做事莽撞,哪怕他有褚老二撐腰,他也不怕他。
可是,一旦邵正謙成了褚老九,他肯定會被當做家主候選人而提出來的,屆時即便是所有的人都不投他的話,他也未必能贏。
這個險,他不能冒。
他籌謀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來了這麼一個契機,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了。
“鑰匙沒留下?老大不是一個會犯這種錯誤的人啊。”褚馳烈不覺得褚老大會是這樣一個粗心大意的人。
邵正謙也不覺得,所以聽到褚老八這麼說,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麵對褚馳烈的疑惑,褚老八依然淡定的很,反正他不怕人拆穿,也沒有人能夠拆穿他,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情況下,他不需要心虛。
“那去找開鎖匠開鎖好了。”褚馳烈直接說道。
“爸,大哥的那個箱子,開鎖匠未必能夠打得開。”褚老八提醒。
他之所以敢撒謊,也是因為家主使用的加鎖箱子都是特製的,為了能夠讓大家在家主不在的時候,也能夠確保那是家主的意思,所以要執行家主命令的人,必須有家主的鑰匙。
而他,分明是不想執行褚老大的命令。
他可以答應褚老大,在孤島給邵正謙一家幾口人留一席之地,也可以答應褚老大,給邵正謙足夠的尊重。
但是那是在邵正謙跟之前一樣,來到這裏也要懂得安分守己才行。
可現在,他分明就不想像之前那樣安分守己,那他先前答應的,自然全都不作數。
“也是,我都忘了。”褚馳烈這才想起,箱子是特製的,除了鑰匙確實沒有其他方法可以打開。
一把鎖總共有三把鑰匙,一把主鑰匙,其餘兩把備用的。
褚老八嘴角浮現了一絲笑意,不經意的,一閃而過,伴隨的還有鬆了一口氣。
這些,都被邵正謙的火眼金睛給捕捉了。
當時,他記得他就提醒過褚老大,不要一直盯著與你作對的人看,有時候,身邊那些不動聲色的人,會比那些公然與你做對的人更可怕。
現在看來,他當時的提醒或許真的沒有冤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