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麼威脅給予幫助的那個人,邵正謙,很好,你是第一個。”喪的目光灼灼,閃爍著複雜難以言說的意思。
邵正謙抿唇,被人這麼說,他是一點都不介意的。
他耐心的等著,對於喪另類的‘誇獎’,他打算沉默以對。
良久,喪終於鬆口了,“藥可以給你,條件很簡單,讓我跟你父母一道吃頓晚餐。”
這一次,輪到邵正謙懵了。
這麼簡單?
他怎麼覺得有點不太像喪,他母親他不清楚,但是他父親那兒,對於他請了喪到島上來這件事,就有些微詞。
因為他這剛當上島主,需要立威信,所以才沒有講他。
現在,喪提出這樣的要求,對他來說,是挺簡單的,但是卻為難了他的父母。
見邵正謙遲疑,喪板著臉,“怎麼?這麼點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邵正謙,你這島主當的是不是太憋屈了?”
邵正謙拿眼看他。
這人為了跟他父母一起吃飯,竟然都用上激將法了?
當真這麼的迫切嗎?
他答應不答應,與他當島主憋屈不憋屈有什麼直接關係?
這個要求做得到還是做不到,當這個島主,他都是憋屈的。
他從來都沒覺得當島主有什麼好,最好,最自由的還是平頭老百姓。
“好,我答應你,藥給我。”邵正謙伸手拿藥。
“時間。”喪卻追著問,同時大方的拿出手機,光明正大的錄下證據。
邵正謙勾唇,“明天晚上六點。”
“好。”
喪把自己研發的藥給了邵正謙。
他跟胡鬆柏兩個人,在藥理方麵都有些本事,隻不過胡鬆柏致力於救人性命,而他不是,所有他們兩人研發的側重點不同。
邵正謙這個人,不是那種非白即黑的簡單純粹的人,所以在特殊的時候,他會跟喪進行這樣的談判。
喪看著邵正謙拿了藥,吩咐手下的人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後,抿唇欣慰的笑了笑。
這些年,他費盡心思的從旁協助著他,這人總算是沒讓他失望。
至少是他願意看到的,本來邵正謙在他的指引下,應該變得更加的邪性,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邵正謙的生命裏,出現了一個叫童欣樂的女孩。
這個女孩的威力巨大,讓他都不得不感歎。
愛情的力量真的是無窮巨大的,就像他,分明恨某個人恨得要死,幾次三番都想要了他的命,可是看到他心上的女人的眼淚為了那個人像珍珠一樣掉落的時候,他就收手了。
隻因為,隻有收手才能擦掉她的淚,而他,不舍得她哭。
如果那個人死了,她這餘生都是悲傷的話,他會更恨自己。
所以,其實一開始就輸了,輸給了他喜歡的人,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喪忽然咧嘴笑了下,臉上驀的就感覺到有點濕潤,好多年沒有哭了,今天,情緒竟然這麼的傷感?
那邊。
喪讓人往褚老八跟金老五的房間裏,慢慢的浸入喪的藥。
半小時後,兩人原本沉默的煩躁,驀的,褚老八就炸了,他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金老五,金老五已然,兩人就像是兩隻即將展開決鬥的公雞。
邵正謙不會想到,喪的藥在入侵兩人的體內後,褚老八看到的金老五,就是咄咄逼人的姿態,說他沒用,說他是蠢貨。
金老五看到的褚老八,則是懦弱無能的樣子,褚老八在他麵前不斷的說著,他要去找邵正謙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
他要爭取坦白從寬。
說一切都是他金老五的計謀,他隻不過是被他給說服了,他現在後悔了。
事實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這眼前看似真實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兩人彼此的臆想,是他們內心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