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的人很快就把‘水’給送上來了,這裏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水。
方言困的慌,心裏也煩,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就把邵正謙給得罪了,所以被困在了這裏,這褚老八也是倒黴悲催的,遇上他極度不爽的時候來討水喝。
他能給他喝真正的水。
當那些被摻了辣椒醬的水,就這麼被灌入褚老八的嘴裏時,褚老八被刺激的話也說不出來,嗓子眼難受得隻能拚命的咳嗽,他被這不知道放了多勁爆的辣椒給辣的眼淚直流。
這個方言太做得出來了。
邵正謙就這麼放任他的人這麼對他麼?
褚老八似乎到了這一刻,才明白邵正謙的那句,活罪死罪都難逃,他都注定要死了,就不能給他一個痛快的方式?
邵正謙是真狠,他這才知道,原來有人是這樣惹不得的,一旦招惹了,就連死都不會讓你死的更痛快。
然而,褚老八哪裏知道,這被灌辣椒水,壓根算不得什麼,這才是剛剛開始呢。
緊跟著,他被困在所謂的囚車裏,一路上,那些臭雞蛋,還有更惡心的玩意往他身上扔,往他身上砸。
有些人,動手就不說了,還開始罵他,“褚老八,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今天就是你的下場。”
“褚老八,你勾結外人,我祝你,死了後永世不得超生。”
“褚老八,你簡直不配當褚家人,你丟了褚家男人的臉,你他麼的去死吧。”
……
還有很多不堪入目的話,那些人的麵目實在是猙獰,褚老八不想看,也不想聽,但是他的眼皮被小木棍硬撐著,不想看也必須看。
邵正謙讓他在死前親眼看看,他做的那些事,是多麼的讓人討厭啊。
遊島示眾,一圈緩緩的開下來,褚老八被那些肮髒的東西給砸了整整兩個小時,此刻的眼睛裏,還有那些濃稠的臭雞蛋的蛋清。
糊了一眼睛,讓他整個人特別不舒服,更別說,還有那些更肮髒的東西,砸過來之前還被口袋給包裹著,砸到他這裏的時候,口袋就破了,弄了他一身,一臉。
他先前又被灌了辣椒水,他就是要尖叫,嗓子也不給力,壓根叫不出來,吼不出來。
有些東西,濺進了嘴裏,他還不得不吞了。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可以狼狽到這副田地。
邵正謙居然敢這麼做,他的父親,都不管的嗎?
就沒有一個人阻止這件事嗎?
他到底做了什麼,他做的事情,不是褚家每一個男人都想做的嗎?
他怎麼就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好不容易熬了過來,褚老八感覺自己已經氣若遊絲了,這下他們都舒心了,他就可以痛痛快快的去死了嗎?
他被扔在了地板上,這是哪裏,他已經沒有清晰的意識來分辨了。
長時間沒有人來搭理他,他渾身哪兒哪兒都痛,但是他叫不出來,他覺得,他自己喝的可能不是辣椒水,而是被人灌了啞藥。
就是為了讓他在承受這些痛苦折磨的時候,連叫都叫不出來。
他能夠感受到死亡的逼近。
直到一桶冷水衝到他的身體上,然後有人拿了刷子,遠遠的擦拭著他的身體。
那些刷子的毛,堅硬不舒服,刷他的人又完全沒有把他當人,就像是給畜生擦拭一下,一下一下,非常的用力。
在他的感官都如此麻痹的情況下,他依然清晰的感覺到那刷子帶給他的痛楚,實在痛,痛的他眉毛都皺了起來,痛的他眼淚都掉了下來。
但是沒人感覺到他的痛,隻是為了把他洗幹淨。
宋倩茹站在不遠的地方,戴著口罩,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一路的遊島,她都跟著走了下來,她就是要全場觀看褚老八的下場。
讓褚老大放寬心,讓她那千瘡百孔的心得到平複。
宋倩茹看得出了神,直到做事的人開口叫她,“夫人,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