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一旦接觸,就很難脫身。保全人員一個勁兒的上前阻攔,還是攔不住大家的好奇心,沒有人看到回暖到底怎麼下的車,然後進入宴會廳又是多久的事情,但是顯然的,他們都覺得這一段路很漫長。
回暖突然覺得,自己來這裏實在是累人。
門口的記者想方設法的想要近距離的和她攀談,不過這件事情一直以來都沒有人敢輕易的冒險,畢竟少有人看到回暖,也很少有人知道裏麵的真真假假。
宴會廳裏,回暖私下光顧,看了好幾遍,還是沒有照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實在是奇怪,這樣的場合,花枝招展的大家,應該說人很多才對。
畫廊一樣的過道,讓進進出出的人們都覺得賞心悅目,回暖卻有些沮喪的站在牆角邊上,有些疲累的脫掉自己腳上的鞋子。
高跟鞋可真累人啊。
“你在找我嗎?”輕佻的調子,一如既往的還是那麼玩世不恭。
歐陽子玉果真人如其人,俊帥的公子一直都是美好的,隻是那副聲色場所練就出來的身段,很容易就被看出來。
回暖聽到熟悉的嗓音,高興的抬起頭來,看著他走向自己,不無得意的道,“原來你還沒有走,你倒是做得不錯,混得風生水起的。”
歐陽子玉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看,回暖渾然不覺哪裏不舒服,反而笑盈盈的走過去,眼角餘光看到玻璃窗外的攝像頭對準了自己和他。
“怎麼樣?陪我跳一支舞如何?”回暖輕柔的笑,親密的如同多年未見的朋友,實在是熱情到讓歐陽子玉身體一個哆嗦。
“你要幹什麼?回暖,可別嚇我啊。”想到慕城西的臉色,還有這個女人一天一個變化的樣子,他歐陽子玉再風流,也還是有底線的,朋友妻不可欺,他暗地裏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一開始注意到她總是在四處搜尋,他就一隻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可是後來的時候,她一直沒有動作,隻是在門口說了一句離婚,惹得砸了鍋似的熱鬧的不行。
多少媒體記者打電話通關係,想要套取更多的小小信息,她卻好,還在宴會廳裏繼續找人。
跳開場舞的人很多,沒有幾個人注意到她不聲不響的信封作浪的行為。
歐陽子玉頭一次覺得,慕城西那種男人,什麼樣的女人都吃得下,也真是難為他了。
“走吧,跳舞去。”回暖笑盈盈的對著他點頭,看著麵前的男人,心裏就覺得舒心。既然找到了他,就沒有放開他的道理。
“你最好老實告訴我,你都要幹些什麼?”歐陽子玉眼尖的發現有人跟蹤,該死的,他居然被她糊弄住了。
回暖不語,開心的挽著他的手進了舞池。
出了名的花花大少,挽著有夫之婦出場跳舞,實在是有些不同凡響。
無恥裏麵的人都已經砸了鍋的熱鬧了,沒想到歐陽子玉膽子這麼大。離婚的消息不脛而走,加上回暖的可以坦白,讓整個宴會都衝刺著背叛和理所應當的嫌貧愛富的氣氛。
在上流社會的場所裏,女人和男人是兩種不同的人。
女人找男人,錢和地位,還有名譽都是掛鉤的。而男人,美麗的女人隻是走入他們世界的開門鑰匙。
因為這一點,已經讓他們看到了最現實的一麵。沒有人會覺得不應該或者好奇,反而覺得對一貫端著大家風範的回暖多了一種墮落的感覺。
原來,事實比人強,回暖這樣清冷平淡的人也走入了這一行列。
多少女人會心一笑,曾經在她麵前一站就覺得很不舒服,自愧不如,如今倒是覺得她真正的混入一個群體了。
貴婦人也會有拈花惹草的時候,這是公開的秘密。回暖既然是個例外,就容易受到排擠,如此一來,她的一舉一動都是值得關注的,正麵的。
如今的她,和庸俗的女人沒有兩樣,嫌貧愛富,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很好,至少歐陽子玉的形象本就如此,回暖的形象也變得和以往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