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蜂鳴般的震動聲在酒店房間裏回蕩,小韭起身關上手機鬧鍾,掀開窗簾一角,天空雲層很厚,使得瀉下的陽光呈現灰藍色。
推了推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隔壁床跑到小韭床上的壕鏡,“壕鏡學姐,不去看看比賽麼?”
壕鏡慵懶地坐起,被子滑下,露出吊帶睡衣,感受到涼意,壕鏡又把被子拉回,躺下,“我們學校那誰…不是下午嘛?”
“好不容易來一趟9區,單看那場也太虧了吧,盡量多看點唄,上午也有擂台賽的。”小韭用手指戳了戳壕鏡的臉。
“哎呀,看啦看啦,真是,睡不飽皮膚會變壞的。”
“學姐你昨天22:00就睡了啊…”
洗簌更衣,梳妝打扮之後小韭聯絡了夕讀,然後掛下電話。
壕鏡看著鏡中的自己,時不時拉拉衣角,把百褶裙的裙飾捋齊,“怎麼樣,夕讀是不是還沒起來。”
“怎麼可能哦,她已經到賽場了,貝啟和白木也早在路上了。”
“唉,小孩子啊,看個比賽都這麼激動。”壕鏡拎起紫色的小提包。
“學姐你也就高我們一級啊…”
從路邊拎走灌湯包子和豆漿,小韭叫住計程車,1號丸道館與酒店相距不遠,由於出發較晚,達到丸道館門口可以聽見請選手準備入場的廣播。
好在此時大部分觀眾都已入座,省去了排隊時間,二人又都是丸者,跑些許距離來並沒有半點吃力感。
“嘿!小韭!壕鏡!”
由於大家都遵守著賽場規則,盡可能避免站立,防止幹擾後排觀眾視線,所以貝啟一下發現了小韭和壕鏡,在遠處招手示意,身邊還有白木和夕讀,留著兩個空座位。
坐上小夥伴預留的位子,小韭拍拍胸口,“差點以為要遲到了,還好。”
壕鏡倒是鎮定自若,拿起早餐啃咬,“要不是沒吃飯,跑起來對身體不好,否則直接翻牆抄近道,早就入場了。”
小韭拿起賽程表,丸者擂台賽單人四分之一決賽,上午下午各兩場,同一天還有水上競速,晉級後第二天則是越野競速的四分之一決賽和幻獸天梯、以及晚上的擂台團隊賽,然後是第三天…
半決賽和決賽亦如此循環,中間間隔的時間,晉級的參賽者可以休息恢複體力。
旁邊的夕讀湊了過來“上午是炎煌vs空塵、天風vs殞星,看樣子都很精彩。”
白木幹笑著,“全國術式聯賽,最強的八所高中,怎麼搭配都精彩不是嗎?關鍵是,我們學校下午對戰奧術學院呢…”
這個賽程表提前十來天就公布了,大家下意識知道,傾夜學院vs帝都奧術學院是什麼個結果,但還是有少部分人相信,黑馬就是要這樣才對。
因為天色陰沉,擂台周圍的輔助燈光亮起,柔和不刺眼。
三層色彩不一的結界升起,形成一個高40來米,長寬各是200米的立方體,隨後結界相互融合,色彩淡去,像消散一般,丸者能感受到有結界波動的存在。
完全透明的結界加上半空中的多麵體顯示屏,給予觀眾周全的觀看體驗。
擂台兩側的通道升起,在觀眾大聲的喝彩中,第一場比賽的參賽者走上了擂台,大屏幕上顯示出二人的資料。
炎煌學院高三年,烏夜煢,5級遠程型丸者,主武器為飾品;空塵學院高三年,青合,4級近戰型丸者,主武器為扇子。
“5級啊…局勢會一邊倒麼?”白木看著屏幕。
壕鏡仔細看著選手,“高中階段破5級,的確可怕呢,但是考試不能完整表現整體實力,而且很多人隻是考核時差點運氣而已。”
烏夜煢是一位有些太妹風格的女生,齊耳的短發好幾簇挑染成銀白,畫著紫色的眼影,上身有些嘻哈的鬆垮短衫露著單肩,蓬蓬裙搭著網襪與長靴,實在看不出名校子弟的氣派。
青合則是文弱書生的樣子,普通的長褲長袖,袖口微微開大,腰間有個長條型的布袋,大概放得下一條黃瓜。
“擂台賽規則…雙方身上的裝備均經過檢驗,主武器丸具一套,不高於自身等級+1,防禦、輔助型丸具各帶有一件自保,一旦啟用,視為認輸…稍後開始倒計時15秒,遠程型丸者可在殘餘10秒時開始準備術式…”
數千人的場館內安靜異常,隻有倒計時的電子音一聲一聲響徹,每一秒都讓人有清晰的體驗。
清脆的鈴鐺敲擊聲,烏夜煢除了無風自動的短發,沒有明顯的術式施放痕跡。
青合毫不忌諱,直線前衝,近戰vs遠程,縮短距離才是王道。
奔跑間,青合的手伸入腰間小袋,拔出一把折扇,同時向左起跳,折扇打開,純白無花紋的扇麵擋下斜刺來的2級丸術式‘地刺’。
一連串的左蹦右跳,越是前進,‘地刺’越是密集,層層疊疊從地下冒出,最小有成年人手臂粗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