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卓恩對此不是特別的感興趣,隻好放棄不再逼他,她的本意沒想著要逼他,隻希望他可以活的更自由,不要再因為家裏和未婚妻的事情煩惱。
雖說因為皇甫荷香是曦錦帝國長公主的身份,他們的父皇不得不給點麵子,雖不寵,卻也沒怎麼不管,從給他安排未婚妻和送進皇家魔武學院就能看出來,其實他對卓恩這個兒子還是抱有某些期望的。
在琺音最後要離開的時候才想起來:“哥,西婭回來了。”
卓恩等到琺音走了之後才站起身眯著眼望著天空中刺眼太陽,嘴中淡淡的呢喃:“我的……未婚妻啊。”
迦南學院,帝玄溟——
“你們……”
就在兩個人都沉默,房間裏隻能聽到月狐小聲的抽泣聲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打破這份寂靜,兩人同時扭頭去看,玉琳琳捂著嘴,不敢置信的站在房間門口,不能怪她想多,就憑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外加被月狐長發遮住若隱若現的兩人貼合在一起的部位,怎麼能讓人不懷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發生多麼純潔的關係。
玉琳琳的叫聲吸引了不少人,最首當其衝的就是露娜,這可真的算得上某種意義上的修羅場,隻見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讓人不寒而栗,陰沉著臉在其他人趕來之前,把玉琳琳揪出房間,還貼心的把門關上,將帝玄溟要挽留的話硬生生堵在嘴裏。
“月狐,下去!”
帝玄溟板著臉,聲音聽不出到底是什麼樣的情緒,一直如同以往那樣,淡淡的,不想沾染世事的感覺,但是月狐再怎麼說也是陪在帝玄溟身邊上千年的時光,又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語裏有那麼一絲絲的不知所措,再抬頭看帝玄溟的眼睛,那雙如同琥珀一般透明的眸子中,那一點的如同孩童做錯事被發現一般的神情,月狐還是第一次見到。
“主人,你該不會……”
“露娜姐姐你要去哪裏啊!”
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還沒等月狐把想說的話說出口,外麵玉琳琳一驚一乍的聲音就奪去了帝玄溟的全部注意力,再怎麼細聽也隻有露娜常穿的戰士製式皮靴匆忙下樓與木地板相接,發出的噔噔聲,帝玄溟急忙推開月狐,手掌揮動,窗戶打開,再將魔力注入輪椅,直接帶著帝玄溟從窗戶躍下。
“抱歉小月,等我確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後再回來跟你好好道歉。”
帝玄溟抬頭對著窗戶歉意道,街上已經看不見先跑下來的露娜的身影,左右看了一下,完全不顧周圍人驚訝的目光,再次驅動輪椅,選定一個方向疾行而去。
“回不來了……”
月狐抱著自己的膝蓋,把腦袋深深地埋進臂彎,小聲的抽泣,今天過後,帝玄溟可能再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帝玄溟,帝玄溟可能會阻止自己一切親昵的行動,甚至很有可能會將自己送回家族或者是修羅境。
“明明我那麼喜歡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而露娜那邊,逃一般的離開休息站,在狂奔了一段路之後停在人來人往的陌生街道,不顧周圍人看她奇怪的目光,直接蹲下身子,摧殘自己美麗的金發,她現在實在是搞不懂自己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明明就是很討厭帝玄溟那個人。
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看透世事的樣子,卻又總是對女孩子們照顧有加,一個沒盯住可能就能看見帝玄溟在死盯一個女孩子看,雖然那目光並不會讓人覺得厭惡,但你總是盯著人女孩子看也不好吧。
還有就是帝玄溟總是喜歡摸著下巴將折磨人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話輕描淡寫的說出來,這點在魔獸山脈相處的時間裏,迦南學院的學生們還有那位周義導師可都是有過深刻的體會,在魔獸山脈的半個月生活裏真的每一刻都得堤防帝玄溟什麼時候不高興了,什麼時候心血來潮嚐試新的團體賽對戰陣容和方法,就會把他們丟進魔獸堆裏,讓他們自生自滅。
露娜隻要一想到帝玄溟首當其衝對他的印象就是惡趣味,像是個頑劣的孩子,對他們的某種意義上的開玩笑多的數不勝數,但是很快的露娜又想起抵達這座主辦城市博茨城的前一個晚上,白月光、美男入浴,明明是個魔法師,卻十分肌肉勻稱的上身,讓從小在號稱男人堆的光明教廷裏長大的露娜都不經紅了臉。
那夜的那個無心之吻——
露娜撫上自己的唇,那個夜晚帝玄溟唇上的觸感仿佛還殘留在上麵,冰冰涼卻又有一絲暖意,柔軟的不像話,就是對那夜的那個吻討厭不起來,明明是自己討厭的人,卻偏偏就是不反感。雖然自己立刻就從他的懷裏逃了出來,那種感覺卻一直忘不了。
“到底是為什麼……看到他和月蒂那麼親近,心中的這種超級難受的感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看到南宮玄溟和月蒂那種樣子,會感到難受?]
[為什麼恨不得上去抽南宮玄溟一頓?]
[為什麼早就知道南宮玄溟一定會娶一個妻子,卻還是難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