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太陽烘烤著大地,道路兩旁的野草都被曬蔫了,李晨語頂著大太陽也不覺的熱,揮鞭趕著驢子,漫無目的的趕路。

路上三五不時的有幾個行人,這說明不遠處有密集的人口。她早就打聽好了,往前就是大王莊,在哪裏住幾天,添點物資。

這時候的人大多數是步行,背著籮筐或者挑著扁擔。

不遠處走來幾個男子,穿著布衫漏著胳膊,與其他人相比,這幾人一看就是地痞流氓。

其中一瘦弱男子指著一驢車說“福哥,你看”。

“那驢還值倆錢”被叫福哥的男子手遮著陽光說道。

“還有那小子,白白淨淨的倒是好貨,也值倆錢”福哥身後的另一名男子一臉猥瑣的說道。

“走”,福哥甩這手,大搖大擺的朝驢車走去。

李晨語正在給驢子喂水,那三人的對話她聽得明白,也不動聲色,收起水壺等著。

“小子,欠哥哥的銀子什麼時候還呐”福哥叉著腰一臉凶神惡煞的胡說八道。

見李晨語無動於衷,瘦弱男子伸腳踹了一下驢車,嚷嚷道“快點的,還銀子”。

另一人就伸手要推李晨語,他剛碰到李晨語的衣服就仿佛觸電一般甩開手,慘叫出聲。

變故太快,福哥二人回過神來時,就見人已經躺在地上打滾了。

福哥下意識後退一步,眼睛盯這李晨語,問躺在地上的人“鐵子,你咋啦”?

瘦弱男子連忙上前,想要攙扶地上的人,那人一直抱著胳膊,來回滾動掙紮著,他實在太疼了。瘦弱男子咬著牙使勁也沒把他拉起來。

福哥猛的伸腿踹向李晨語,就見她一側身,福哥差點摔倒在地。

“小子,你知道我什麼人嗎”福哥狼狽的站穩身子說道。

李晨語譏諷一笑“在不滾,你就是死人了”。

福哥眼裏閃過凶狠的光芒,身體一側的手握成拳頭,狠狠朝她打過去。

李晨語伸手接住衝她麵門打過來的拳頭,仿佛不費什麼力氣,輕輕一捏。

福哥“嗷”的一聲,想要收回拳頭,滿頭大汗的他無論怎麼掙紮,都沒辦法逃離哪隻白嫩的小手。

在不明就裏的人眼裏,這好似是一場表演,一個大人與一個孩童的對決,不遠處圍觀的群眾麵麵相覷,心裏暗自驚奇。

幾個呼吸間,李晨語鬆開被她捏的變形的拳頭,福哥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拳頭縮卷在地,大聲哀嚎,不斷的發抖。

她也隻是小施警戒,這裏不是末世,殺了人會有麻煩。

瘦弱男子已經看傻了眼,半蹲在地上發愣,他身旁的男子已經疼暈過去,三個大老爺們,隻剩他一個完好的,他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發麻,蹲在地上動彈不得。

李晨語牽著驢繞開地上的三個人,朝大王莊走去。圍觀的幾人連忙離她遠點,見人走遠了才嘀嘀咕咕的說起來。

李晨語越往前走人流越多,趕上了集市。

她站在集市入口來回張望,不時有人出聲讓她讓道。

“小子,別把驢車停著兒,都給我擋著了”一位賣菜的老者說道。

老者說話的速度快,口音又濃,李晨語大致意思明白,就拉著驢車往人群裏走。

不時的被人嗬斥幾句,李晨語皺了皺眉頭想,這樣不是辦法,就隨手拉住一名路人問道“這附近有客棧嗎”

路人上下打量她一番,說道“往前走左拐,路南有一家客棧”。

李晨語點頭道謝,便朝客棧而去。

一路看去,有不少的店鋪。李晨語用精神力探查個來回,才發現坐落在眾多店鋪中的客棧。

客棧的幾扇大門都開著,沒有其它店鋪中的熱鬧,隻見一個中年男子坐在櫃台後撥弄著算盤。

“能住店嗎”李晨語問道。

“能”發呆的中年男子未語先笑。

“給我來間客房”李晨語站在門邊,手裏還拽這牽驢的繩子。

中年男子眨眨眼疑惑的問道“就你一個人”?

李晨語無甚表情的“恩”了一聲。

“客房一天二十文,兩頓飯,住幾天”中年男子說道。

“兩天”李晨語掏出銅板數出四十文錢,放到櫃台上。

“好嘞,王二狗,過來”中年男子收起銅板大聲喊道。

“來了,來了”說這話,就跑出來一少年,一臉的憨厚像,叫中年男子“掌櫃的”。

“你去把客官的驢牽後院去”掌櫃的看了一眼在門口伸頭伸腦的驢子說道。

王二狗走到門邊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李晨語伸手把韁繩遞給了他。

“你跟我來,我帶你看看屋子”掌櫃的拿著一串鑰匙,領著李晨語往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