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王莊,一路向西就又上了官道。趙半瞎騎在馬上,單手拿著大域傳記朗讀,李晨語半靠著車廂打盹。
“誇火盆是寡婦再嫁”?李晨語出聲打斷他問道。
趙半瞎用餘光撇了一眼,捋了捋胡子:“在南方是這規矩,到了北方就不一樣了,北方無論是否頭婚都的誇火盆,看來語公子不是南方人”。
“我是天生的,地下蹦出來的,你說我該是哪裏人”,李晨語順嘴胡鄒。
“嗬嗬,語公子又在說笑”。趙半瞎無奈了,從出發到現在一句話也沒從她嘴裏套出來過。
“接著念”見他發呆,李晨語就提醒他
。
趙半瞎無法,隻好接著念。
倆人晃晃悠悠的走了一上午。
中午時分。
李晨語找了個平坦地兒停下,打算生火做飯,她是到點就餓。
指揮趙半瞎:“給驢喂水,車廂後麵有水”。
趙半瞎應了一聲就去車廂後麵找水。
“哎,人呢”?
趙半瞎手裏端著水,左右找了一圈也沒見李晨語人去哪了。
“語公子”。
“李晨語”
趙半瞎朝四周喊,他慌神了,一轉眼的功夫人就沒了,著荒郊野地的她會遁地不成,要不然她怎麼就不見了。
左右兩邊都是荒草地。可能因為土質的原因並未種上莊稼,顯得越加荒涼,這附近幾乎一眼就看遍了,一個人影都沒有。
趙半瞎也不胡思亂想了,伸手掐算方位。
“喊什麼”,李晨語抱著撿來的柴出現在他身後。
趙半瞎被她嚇得出了一身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你,你去哪兒了”?
“撿柴”李晨語無甚表情的說道。
“這兒怎麼會有柴”,這附近根本沒有樹木,她從哪兒撿的柴。
“嗬,怕啦”?李晨語見他神色緊張,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兒,故意這麼問。
“我是道士,也曾走過不少地方見過一些世麵,但從未耳聞過,語公子這樣能消失不見的能耐”,趙半瞎盤腿坐在地上,拿袖子擦著汗,心裏百思不得其解。
“知道天有多大嗎”李晨語把懷裏的柴放到地上,指了指天問他。
這是在嘲笑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趙半瞎笑著搖了搖頭,拱手敬佩道“能與語公子相識是老道三生有幸”。
“哈哈哈,客氣”,學著他的樣子拱了拱手。
生火做飯,李晨語不慌不忙的悠然自得。趙半瞎仿佛被魚刺卡了嗓子,渾身難受。
吃飯時趙半瞎淡定了不少,對李晨語的手藝讚口不絕,也被她的飯量驚的不輕。
他怎麼說也是個大老爺們,連她的飯量一半也沒有,
她太能吃了。
走在路上。
“語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趙半瞎覺得他腦子有點糊了,才想起這個問題。
“走到哪兒算哪兒”聲音從車棚上傳來。
趙半瞎摸摸鼻子再度無語了。
他並不懷疑李晨語的話,因為事實已經證明了,走了一天也就才走五六十裏路,真不像有事兒的樣子。
“我本要去蘇州訪友,不如語公子去蘇州遊玩一番如何”。
“蘇州?是哪兒”,她聽著耳熟,就是不知道他說的跟自己想的一不一樣。
“蘇州隸屬江南,有詩道,桃源仙子不須誇,聞道惟裁一片花。何似浣紗溪畔住,綠陰相間兩三家,江南多出名門望族,百姓安居樂業,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行啊,去江南”她本來也是想去江南,有山有水的在那兒定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