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爺在次在大街上阻攔住趙半瞎他們的時候,李晨語突然發難,用精神力擊暈了張師爺,趙半瞎隻是個會掐算的道士,對與李晨語幹了什麼他是一點也不之情。

張師爺暈倒了,趙半瞎還在暗中給他算了一卦,卦象顯示張師爺一切正常。趙半瞎就有些想不通,從他麵相上看他麵色紅潤,應當是身子硬朗,怎麼會無緣無故暈倒。

他把疑惑的目光轉向李晨語,說道“語公子可知,那師爺是怎麼一回事兒”?

“他怎麼回事兒你應該問他,你不是能掐會算嗎,問我幹嘛”李晨語才不會承認是她幹的,讓趙半瞎知道那麼多有什麼好處。

沒了張師爺的打攪李晨語很快買齊了,要用的物資,回到客棧就收拾東西,準備要走了。

被張師爺囑咐過的掌櫃的,連連作揖阻攔,店小二見機就跑出去報信兒,趙半瞎被攔著,他又不好動手,大聲嗬斥了幾句。

“道長,道長行行好”,奈何掌櫃的鐵了心不放他們走,不停作揖祈求。

李晨語坐在驢車上看了一會兒,見趙半瞎還在跟他廢話,也不等他,趕著驢車就要出客棧後門。

“公子,公子你們要是走了,我當家的可怎麼交代啊”,一富態的婦人伸著雙臂攔在門口。

李晨語眯了眯眼睛,右手微動,精神力灌輸到鞭子上,仰手一鞭甩在婦人身後的牆上,爆裂聲響起,被鞭子打中的牆轟然塌了半邊。

李晨語冷冷的頂著婦人,說道“讓,還是不讓”。

婦人扭著僵硬的身子,看著倒塌的牆,大張著嘴愣在當場。

第一個回過神來的還是趙半瞎,他想都沒想,上前幾步,就拉開了發愣的婦人,他怕李晨語傷了她。

李晨語揮動鞭子,從將倒未倒的大門裏穿過。

趙半瞎緊隨其後,忽視看熱鬧的人群,緊跟著李晨語出了城門。

等店小二帶著府衙的人回到客棧時,隻見倒塌的牆和愁眉苦臉的掌櫃夫妻二人。

此時走在路上的趙半瞎正在神遊天外,他在想,跟著李晨語這個決定是對是錯,李晨語的眼裏看不到任何人,視律法為無物,可她又不主動招惹事端,但她任性妄為。又有一身了不得的本事,以她的性格走到哪裏都會招惹麻煩。自己這樣跟著她恐怕一直都要給她收拾爛攤子!

然而對於李晨語來說,趙半瞎的存在一定程度上為她帶來了方便。畢竟一個孩子獨自趕路和一個大人帶著小孩兒趕路是有明顯差別的。

李晨語無視趙半瞎的若有所思,他怎麼想的無所謂,是想在她這得到點什麼也好,單純的好奇也罷,她李晨語要真在趙半瞎手裏吃了虧,那也隻能怪她無能,白在末世活那麼多年。

話說回來,她看人還是有點眼光的,趙半瞎不時閃爍的目光裏探究居多。但他是個老油條,真正目地到底如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趙半瞎放下心思不想,說道“公子,這天兒恐怕要下雨”。

李晨語在車廂裏看書,聽見趙半瞎的話,放下被她翻爛了幾頁的大域傳記,撩開車簾往外看。

天色略顯陰沉,氣溫有四十多度,空氣仿佛都在燃燒,悶熱異常。

趙半瞎滿頭的汗,混著路上的灰塵,他每擦一下,帕子上就多一道灰痕,說道“得找個有遮擋的地方,太熱了”。

四十多度對普通人來說確實難以忍受,李晨語穿著自製的T恤衫,看趙半瞎裏外穿了兩層的衣服,隻覺的古人傻,熱的都成狗了,也不知道少穿點。

趙半瞎心裏卻在吐槽李晨語的那身衣著,心說“一個姑娘家穿成那樣,,傷風敗俗啊”。

李晨語是頭一次在趙半瞎跟前這麼穿,天兒悶熱悶熱的,雖然她也不怎麼熱,但在幾千年之後現代活了那麼多年,末世裏的夏天也穿半袖啊,這是習慣使然。

李晨語眺望遠方的烏雲,說道“雨肯定要下,把驢車趕到別地兒去”。

趙半瞎從樹下走出,抬頭看了看天兒,見烏雲果然慢慢飄過來了,說道,“找不到下一個地方,就要下雨,就停著兒吧”。

李晨語盤腿坐在車架上,說道“你不懂在樹下避雨會被雷劈的道理”?

趙半瞎抬頭看了看大樹,枝繁葉茂,在官道上很是顯眼。

他活這麼大也沒聽說在樹下避雨會被雷劈的說法兒,不信道“公子從哪聽說的”?

李晨語看白癡一樣,說道“這是常識,知道太陽為什麼會動嗎?知道月亮為什麼會發光嗎,知道晚上太陽在哪兒嗎,知道天兒也什麼下雨嗎?”。

一推的為什麼說的趙半瞎懵了一臉,磕巴道“為,為什麼”?

李晨語站起身,翻了個白眼進到車廂裏,說道“趕路”。

趙半瞎不樂意了,誰願意這麼被吊這胃口,擦擦汗站在原地不動,說道“公子不能這樣,定要為在下解惑”。

李晨語樂了,在下這詞都用上了。仰躺在車廂裏翹這腿,調侃道“你是不打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