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揚州,李晨語離開揚州已有四天,從冀州府趕過來的趙半瞎終於到了,他與章慶豐章溫三人坐在季家的花廳中等著傳喚。

趙半瞎坐在哪兒手捧這茶盞出神,緊皺的眉頭這幾天就沒鬆開過。

自從李晨語離開了冀州府以後,他以為他們這輩子也不可能再見麵了,沒想到短短時日,竟讓人找到他這裏來。

他心裏翻來覆去的想,李晨語跟季家是什麼關係,她是不是又惹了什麼禍,現在又身處何方!

章慶豐坐在一旁,心思百轉千回,不知季家為何過問李晨語的事兒,轉而又想到李晨語會不會跟季家有什麼關係,撇了一眼陰沉這臉的章溫,麵帶責怪。

剛接到消息時,章溫後悔的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他一直以為李晨語是一介孤女,就算武藝高強他算計了也就算計了,哪曾想她竟然跟季家有關係,若是以後被報複了怎麼辦?想到這兒他心中一陣惱怒,恨李晨語是個禍害。

內院裏的季大老爺,自從被打了巴掌拔了胡子後就病了,他是又氣又膽寒,想起此事就一陣陣的心有餘悸。

靜養了幾天也不見起色,他臉色蒼白隱隱泛著黃,眼窩深陷帶著黑眼圈,下巴處的胡子也剪了,隻剩一片黑胡茬,整個人都萎靡不振。顯然是被嚇的不輕。

說話的時候還總是不自覺的做出捋胡子的動作,每每都氣憤不已,恨李晨語恨的咬牙切齒。

聽到說是冀州府的人來了,他陰沉這臉,將手中的藥碗砰的一聲放在旁邊的托盤上,伺候他吃藥的丫鬟,被他嚇的連忙退到一旁。

季大夫人上前給他順氣,輕聲細語的勸慰:“老爺別氣,再氣壞了身子,要是實在不想見就讓曜兒去聽他們怎麼說”。

季大老爺臉色難看,深吸幾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抓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溫聲道:“辛苦夫人了”。

季大夫人輕輕一笑,反握住他的手:“那還不是為妻的本分,老爺要趕快好起來才是”

心中已經在打算這要去找道士驅邪了,她被嚇的不輕,夜夜都被噩夢驚醒,又怕那個妖孽在府中使了什麼妖法,她都不敢一個人待著。

季大老爺點點頭甚是欣慰,吩咐一旁的人道:“去通知雲川,把大少爺也一並叫上,我這就去”。

站起身由季大夫人給他寬衣,先行一步去了花廳。

章慶豐時刻注意這門口,見通道上那人氣度不凡衣襟華貴,連忙起身迎上去,一鞠到底:“在下冀州府章慶豐,不知您是”?

“這是我們季家的大老爺”跟在他身後的季忠應道。

趙半瞎回過神與章溫一齊奔至門口行禮:“見過季大老爺”。

季大老爺麵色平靜,不太歡喜的看著他們道:“不必多禮”。

率先進了花廳,季忠緊隨其後麵色複雜的撇了他們一眼。

章慶豐與趙半瞎對視,心中莫名,不知那大老爺究竟跟李晨語是何關係,竟然親自來了,緊跟著進去了。

眾人落座,季大老爺心中不快也不會做出失禮的事兒,與他們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閑話。

季白與季曜款款而來,幾人又是一番見禮,才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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