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世時她都是正大光明的用武力搶,很少有偷偷摸摸這樣整天不幹好事兒的時候。
強者擁有一切,弱者苟且偷生。但她現在身在古代,不是擁有武力就能解決所有麻煩的地方,若是她能做到能屈能伸,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狼狽。
李晨語還算有點良心,抱走人家新被子時留下了銀子,那塊銀子少說也有五兩,怎麼也夠買床新被子的了。
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想這麼偷偷摸摸的,她沒底線不代表她不喜歡正大光明的做事兒。
話說回來,人這一輩子誰還沒做過點缺德事兒,隻不過她做的略微過了一點。
又悄無聲息的回到破院子裏,看著地上被棉被埋住的影子,感慨道:“不要臉了真是,這麼丟人的事兒可不能讓別人知道,太跌份了。”
這麼一個沒皮沒臉的人,還知道跌份,她這一輩子幹的破爛事兒多到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嘴上這麼說,心裏丁點在乎的意思也沒有。
幽靈似的,抱著被子飛進屋子裏。
不知被屋子裏的黴味兒熏的,還是怎的,她這一夜翻來覆去的,沒一刻安穩的時候。
過了幾日,李晨語的精神力基本上恢複如初,她又再次滿血複活了。
陰間的事情解決不了,又不能往人少的地方去,在這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人前,真是前有狼後有虎。
解決不了自己就不能輕易離開,地府離的人咬著不放,也不知道有沒有命離開這兒!這他麻滴在這兒混的還不如末世。最起碼在末世時自己還有個棲身的地方,這倒好,整日躲著,姑奶奶都快不會說人話了!!!
越想越氣,她一拳砸在由桌子拚湊的床上,氣沒出了,桌子倒被打碎了一塊。
氣的她在被窩裏胡蹬亂踹,被子被小短腿蹬的飛起來又落下,那點子熱乎氣全沒了。
李晨語獨自氣得呼哧帶喘,小臉蛋紅的想個紅蘋果,唉的一聲,像是有千萬愁情,趴回被窩裏,破罐破摔的睡了個回籠覺。
說她發愁,一覺起來沒事兒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哪有一點發愁的樣兒。
她這樣沒心沒肺的家夥少有,大牢裏的趙半瞎,要是有她一般的缺心眼,也不至於病到昏厥。
人都快病死了,他暫時被移除了大牢,章慶豐衣不解帶的照顧,又是說又是求,說到動容處忍不住落淚,對李晨語的恨意是翻倍的往上漲,恨不得生吃了她。
趙半瞎不死不活的病著,消瘦的沒了人模樣,這樣的打擊任誰也受不了,更何況趙半瞎骨子裏就是一個高傲的人。
他不尋死覓活,但也承受不住這樣的事兒,古人把名節看的比命重,他的被冠上這樣的罪名,一輩子也洗脫不了,這比要了他的命還嚴重,他攤上這樣的事兒,甚至會連累到師門,到時被逐出師門除了名也未可知。
趙半瞎身世可憐,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剛出生就被遺棄在路邊,是他師傅把他撿回的道觀,他們是師徒,彼此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趙半瞎得他師傅真傳,一輩子孤苦寂寞,隻能勤研道術以遣情懷,從未想過離開師門,道觀是他的家,道觀裏的人是他的親人,若是被趕出師門,他還有什麼,那跟殺了他沒兩樣。
也不知他這樣的狀況能堅持多久,倘若就這樣病死了,未必也太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