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之遙外站著一個女孩,她似笑非笑。

她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劫匪心中一緊,還是大誇一步,朝右手邊跑。

嗡嗡作響的遁蹤鈴提醒李晨語,她沒有多餘的時間耗在這兒了。

她蒼白這臉,隨著劫匪的步伐瞬移,她抬腿,猛的向前踹去。

劫匪腿腕一軟,踉蹌了幾步,還是摔在了地方上。

“你,”他惡狠狠的回頭,眼中帶著狠辣。

李晨語身上的創傷再次崩裂,她眼前發黑,額頭滿是虛汗。瞬移最是消耗精神力,不到萬不得已她輕易不實用,更何況是她現在的身體狀況。

可是遁蹤鈴在前幾刻突然響起來。十幾個劫匪沒撤退前它沒響,現在卻響了起來,那不就代表正有多人朝這邊來,她不用想也知道,來的會是什麼人,無非就是跟這劫匪一夥的,而且裏麵有魂魄非常虛弱之人。

判官曾說過,遁蹤鈴隻有在察覺到魂魄虛弱的人才會響。若是魂弱的人遇到了她,多少都會被影響,可能因為受到驚嚇而早死,也可能是被她的精神力波及,那死的就更快。

遇見這樣的事情,兩方隻能自認倒黴,曾經李晨語會盡量避開魂弱的人,現在是一定要避開,若不然地府拿這個跟她說事兒,她豈不是比竇娥還冤。

這一切也隻發生在瞬間,趙半瞎回過神就上前挾持這劫匪。他毫不拖泥帶水的揚起匕首,狠狠刺下。

哀嚎聲隨之而起,劫匪頓時抱著血流如注的大腿,躺在地上嚎叫滾動。

在沒啟程之前,趙半瞎就打聽過了,十個人有八個都說三清莊是賊窩,但他們往北走的路線,必須要從三清莊附近經過。

經過被搶一事,那些跑掉的劫匪肯定往三清莊報信,到時那個賊窩裏的人哪兒還有放過他們的道理。若沒有這個劫匪當肉盾,他們很難通過三清莊,所以才會與他再三糾纏。

出了血了,劫匪才算老實,他雙手背在身後,被自己的衣服綁,大腿處也綁了布料,特意用作止血。

劫匪在前一瘸一拐的帶路,趙半瞎與李晨語跟在後麵。

趙半瞎也沒按照原來的路線走,而是選了向北的另一條崎嶇小路,距劫匪交代,這條路也能通往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姚村。

劫匪的話又怎能信呢,但他們也沒有更多的選擇,原路是不能再走了,說不好那群劫匪已經埋伏在路上了。

現在走的這條小路,是莊稼地裏的僻出來的,平時走的人多了,也就踩出一條路。

趙半瞎走走停停,時不時的用腳踢弄這黃土,將劫匪流下的血跡掩埋住。

而李晨語的遁蹤鈴卻一直在響,細微的響聲掩在幾人的腳步聲下。

趙半瞎聞到身邊有淡淡的血腥氣,緊張看向她道:“是傷口又裂開了嗎?”

李晨語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她身體上的疼痛早已經麻木了,她在意的是流出來的那點血,她的血本就流失的太多,現在每掉一滴血她就心疼。

唉的一聲歎息,趙半瞎感慨道:“早日找到落腳地才好,這樣你也能快點回複,我們的路也就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