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微微彎曲,同時腳下輕點,李晨語一躍而起。

她的表現壓根就不想身受重傷的樣子,身輕如燕的她小腰一扭,就改變了方向。

空中,一聲劃破空氣的劍鳴聲從眾人頭頂滑過。

眾人抬起一半的頭,就又被一聲兩間劍相撞的碰擊聲吸引。

隻見一高一矮的兩人手持一長一短的寒劍撞擊在一起。

李晨語詫異的挑挑眉,沒想到這個叫季白的小白臉還有兩下子,竟然能接住她一招。

不過,嗬嗬……

李晨語收回左手持劍的力度,腳下輕移,連連誇出幾步。

緊接著,一個轉身就來到了季白身後,手中的短劍也跟著她畫出一條弧度。

季白穩如泰山的平靜臉龐被打破,驚詫的神色從眼底處蔓延。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她手中短劍帶起的刀風,激得他身上的汗毛根根倒豎。

他的呼吸頓住,對周圍的驚呼聲充耳不聞,耳邊隻剩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

“叫你的人退出去,”李晨語持劍抵這季白的後腰,銀白的劍身上,被一條鮮紅的血跡染紅。

聞言,季白頓住的呼吸慢慢通暢,後腰處的疼痛襲來,他保持著一手執劍的姿勢,望向一步之遙外的眾人,“你們向外退,”他聲音中沒帶一絲的驚懼,除了多出一分淩厲外,與平日裏並無差別。

“爺……”洗硯洗墨聞言齊齊道。聲音中帶著祈求。

“向外退,”其中一位目光犀利的年輕男子,他伸手拽這洗硯洗墨後背的衣服。在他們耳邊輕道:“聽爺的。”

男子轉頭,對周圍的人怒吼:“都向外退。”

季白動作緩慢的將手中的劍收回,劍尖朝下,紮進泥土中。

這其間李晨語無任何不滿的表示。

他微微蹙眉道:“你想如何?”

一個小包圍圈,變成了一個大包圍圈,眾人虎視眈眈的看向中間的人。

這樣的結果哪能讓李晨語滿意,但她本就沒打算這些人能真的退走。

李晨語兩步走到他對麵,兩人中間的那把短劍,又將季白的小腹刺破,他微蹙的眉頭收緊,緊繃的腹部一陣陣的劇痛,他暗暗咬牙承受。

“我不想如何,就是讓你嚐嚐被緊咬這不放,像被狗皮膏藥一樣粘這的我,心裏是什麼滋味,”李晨語的唇邊的笑,說不出的諷刺。

聞言,季白看向她的目光中帶著意味不明的複雜情緒。

李晨語不知道的是,季白能追到這裏來純屬巧合,話說當日趙半瞎在接到地府讓他去接李晨語時,他是絲毫不敢耽擱,匆匆編了一個要去遠走散心的慌,騙了他師兄,卻又自作聰明的怕有人跟蹤他,做了幾個假象想以保萬無一失,但卻被心裏犯嘀咕的季白,派去盯著他的人識破,沒被跟蹤的人反倒被盯上了。

趙半瞎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入了有心人眼裏,他身上也是怪事頻出,有幾次在人眼皮子底下就消失不見了。

季白帶著眾人經曆了多番尋找,才知道他們落到三清莊的人手裏了,兩下裏一對,李晨語的身份又被季白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