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語單膝著地,伸手將季白拽到懷裏,果然,他坐下的被褥已經被鮮血染透了。

她村蹙眉將人側平放倒,在包袱裏翻翻找找,青青白白的小瓷瓶,卻光不溜湫的連個字條也舍不得貼。

無法,她隻好拿給趙半瞎看。

趙半瞎撇了她一眼,見她不耐煩的神情閃現,便知道是季白實在傷的過重,她是怕人死了招惹麻煩,才會這麼好心的要給人上藥。

趙半瞎將馬車靠路邊停下,撥開瓶塞逐一聞了起來。

很快判斷出那個是止血的藥粉,那個是補氣血的。

一一講給李晨語聽。

“這個是補氣血的?”李晨語拿著其中一個在手晃了晃。

“對,”趙半瞎點頭,“應該是上好的補藥,我聞到有靈芝的氣味。”

“靈芝啊,”李晨語倒出兩粒黑色藥丸,她手輕輕一揚,藥丸就被扔進了口中。

她吧唧吧唧嘴,口中一股帶有腥涼的氣味兒,味道挺一般的。

“你要不要,”李晨語晃這瓶子示意趙半瞎。

“你留著吧。”

趙半瞎的身體虛不升補,這靈芝補藥吃了反而不好。

這倆不問自拿的人,嘮了幾句才想起昏迷的季白。

李晨語拿著藥瓶回到馬車中,將季白背部向上放平。

掀了半天才把季白的長袍撩起來。

沒想到還是一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小白臉呢。李晨語看著季白光滑結實的後背誇讚般想著。

白色的藥粉被李晨語慢慢倒在傷口處,季白完美的腰身上,一口正在往外冒血的血窟窿破壞了這份完美,傷口處的藥粉很快被獻血侵濕。

李晨語撇了撇嘴,又呲啦一聲把季白為數不多的衣襟下擺撕下來,藥粉這次被倒在布條上,她跟舍不得似的,又將看著很多其實並沒有多少的藥粉倒會瓶子一點兒。

李晨語這副肉疼模樣,像是那藥粉是她的一樣。

她手法熟練的將傷口處用布條包紮好,那布條不鬆不緊,且又美觀。

這就要提起她在末世裏的日子了,那時她常常受傷,又沒有這麼好的複原能力,所以對於包紮傷口和一些緊急救援手法很了解,且有著很多的經驗。

季白身體前後都有傷,李晨語又將她側翻過身,季白下腹處的衣服也被她撩開。

很明顯卻有不誇張的六塊腹肌亮在她眼前,有機會不揩油那就是她了,伸手就不客氣的朝別人腹肌上摸了一把。

可惜,紅豔豔的鮮血太煞風景,李晨語摸了一手的血,她嫌棄的都擦在季白衣服上,這才正兒八經的上藥包紮。

季白隨她擺弄,被揩了無數油也不知道。等他在醒時,顛簸的馬車已經停下了。

他發現自己測躺著,對麵車門出以沒了李晨語的身影。

略微一動,他就察覺到腹部有東西纏在腰間,就這燭光低頭一看,他就肯定這是李晨語給他包紮的,因為他裏衣下擺處有幾個模糊的血手印,小小的爪子印,除了李晨語還能是誰。

他嫌棄的丟下手中的裏衣下擺,仔細聽馬車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