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消息實在太勁爆,驚的趙半瞎手中茶杯都摔在了地上。

李晨語斜睨了他一眼,用腳輕輕將碎瓷片踢到一邊。

“你說什麼?”趙半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兒,驚聲重複,“你說這是季白家?”

李晨語撇了一下蒼老的大手一眼,手腕不自在的轉動了一下,“是,沒錯,這是季白家,你已經昏迷七天了。”

他昏迷了七天,還住在季白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李晨語動了動手腕,示意發愣的人鬆開手。

趙半瞎連忙鬆開了手,朝她腕上看去。

還是皮包骨頭毫無美感的手。

“我們怎麼會在季白家?還有,我怎麼覺的渾身無力?”

“渾身沒力氣就對了,”李晨語冷笑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左腿翹右腿,她的二郎腿翹的優雅,“你中毒了,猜一猜,這毒是誰給你下的。”

趙半瞎腦中閃過季白儒雅俊朗的麵容,隨後搖搖頭否決,他沒任何原因的覺的季白會是一個在背後下毒的人。

況且,當時季白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不會在與他們為難的意思。

當時的情況他們完全處於下風,以季白的才智,早就已經察覺出他們的處境,那時不設計暗算他們,為何時隔這麼多天才出手。

“讓你猜一猜是誰給你下毒,你糾結什麼?”李晨語看他萬分不解的表情,開口喚醒出神的人。

趙半瞎抹了一把臉,輕輕搖頭,“應該不會是季白下的毒。”

“嗬,”李晨語冷笑這站起身,嘖嘖歎道:“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還是你倆私底下有什麼交情?這可真是個看臉的世界,小白臉長的不像壞人,就不會下毒害人?”

“真的是季白下毒?”趙半瞎神色漸冷。

李晨語不是一個說謊的人,她說是季白,那一定是季白幹了什麼,要不然他們怎麼會在這兒。

“哼,季白指使他的手下幹的,那天在客棧大廳裏的五個人,就是特意埋伏你我的人,先是在飯菜裏下毒,後又放了一把大火,是你命大,竟然沒被毒死。”

李晨語一點也不信那幾個對季白忠心的下屬說的什麼自作主張的話,還裝模作樣的受罰。

真的是手下人自作主張也好,季白指使的也好,他們二人被他害的不輕是事實。

不但趙半瞎被毒藥差點毒死,李晨語也被毒藥的霸道毒性折磨的不輕,直到現在她還時不時的吐血,那勞什子解藥屁用沒有。

“你把事情的經過講一遍,”趙半瞎輕喘這斜靠在床柱旁,他的臉色蠟黃,唇色發紫,虛弱病重的模樣,又生生將他摧老了幾分,臉上的皺紋多了不少。

李晨語的眸光閃了閃,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仔細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李晨語身軀雖強悍,但也是肉體凡胎,被下了毒後就連連吐黑血,她傷上加傷,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季白,當時就提出要季白陪趙半瞎的命。

季白隻好請她一起,把她與趙半瞎帶走了。

此時他們在一座城鎮中暫住。

三言兩語的把事情說明白了,趙半瞎聽過長歎一聲,“怎麼兜兜轉轉的又跟季白扯在一處了。”